她拿眼瞧着秦萧波澜不惊的脸色,掂量片刻,再次试探道:“兄长,我今天好看吗?”
秦萧:“好看。”
崔芜:“我那晚跳的剑舞好看吗?”
秦萧眼眸深了:“……好看。”
崔芜:“其实你比我好看,要不下回换你跳舞?”
秦萧:“……”
他脸色瞬间黑沉,竟然不管崔芜,大步流星地走远了。
崔芜暗自琢磨:这样都没大发雷霆?看来今晚还是喝大了。
正待追上去,忽听远处传来一声迟疑的:“喂,我叫你呢,听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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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耳熟得很,崔芜蓦然驻足,回头见十来步开外,狄斐带着亲卫将一人拦下,正是当初饮宴之上,抽了崔芜三记马鞭的回纥公主月理朵。
崔芜瞧见这刁蛮小公主,就觉得手臂伤处隐隐作痛,有心不搭理她,又恐这被朵兰汗王宠坏的小公主怀恨在心,给互市使绊子。
思忖须臾,转身折了回去:“公主殿下有何指教?”
又道:“上回已经挨了你三鞭,欠的债算是还清了。公主若再想动手,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站着不还手。”
月理朵神色复杂地端详着她,只见崔芜换过女装,愈显得眉黛鬓青、眉眼精致。额间一点鲜红花钿,映照出容光之盛,比之以美貌著称的月理朵还要艳烈三分。
她当初实是瞎了眼,才会将明艳如斯的丽人当成男子!
“谁稀罕抽你鞭子!”她冷哼一声,“我有东西给你!”
言罢手腕一甩,将卷成一团的物事抛给崔芜。
崔芜下意识接住,只见她抛来之物轻薄柔韧、色泽艳丽,竟是一条彩绣腰带,织得极为精致。
崔芜心念微动:“公主这是……”
“给你了就是给你了,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月理朵背手身后,冷冷扬起下巴,“你若不要,自己找个水塘丢进去吧!”
说完,也不待崔芜反应,直接掉头走人。
崔芜:“……”
这大漠风沙滋养出的小公主,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烈。
她盯着手里的彩绣腰带瞧了片刻,想到这玩意儿的意义,嘴角抽了又抽。。
然而到底是人家一番心血,不好随意毁了,踌躇半晌,还是收在怀里。
这一晚,崔使君站着出去又站着回来,大获全胜。
她原担心秦萧饮多了酒,可是见回城路上,他骑马的身影矫健挺拔,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于是回府之后,她与秦萧打了声招呼,心安理得地回屋蒙头大睡。
又在一个时辰后,被门外的说话声惊醒。
自江南出逃后,崔芜睡觉就很轻,除非如上回一样饮多了酒,或是累得睁不开眼,否则很容易被周遭动静吵醒。
听到门口有人交谈,她第一反应是探手入怀,握住贴肉藏着的匕首。
然后静静躺卧在被褥中,看似兀自沉睡,其实是屏息听着门外之人的对话。
一男一女,应该是阿绰与秦萧身边的亲兵。
“……少帅半个时辰前就觉得不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