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沙袋到底没白戴,崔芜手脚力道强了不少,出拳时甚至能听到虎虎风声,不管威力如何,至少声势是有了。
可即便如此,她仍然连秦萧一丝衣角也碰不到。
“速度再快些,”秦萧说,“你再如何练,气力也比不过精壮男子,只能出其不意,以快取胜。”
崔芜记下,加快了出手速度。
秦萧并不还手,只引她源源不断地出招——以他的身手,认真想制服崔芜,一招就够了。待得一整套擒拿法施展完毕,他大约对崔芜的练习成果还算满意,却并不打算止步于此,突然踏上一步,轻描淡写地躲过崔芜扣向自己肩关节的右手,继而半旋过身,轻松挟制住她脖颈要害。
“你为一方首脑,若有人挟持你,最大的可能是将刀架在你脖颈间,或是以手臂勒住,就像这样,”他稍稍发力,让崔芜感受到喘不上气的窒息后,又松弛了力道,“若是出现这种情况,知道该如何脱身吗?”
崔芜摇头。
今时今日,除了秦萧,再无人敢勒崔芜脖子,更不敢做这种教学。
“用手肘去打对方裆部?”她试着往后怼,“像……这样?”
然而右手刚一抬起,她就觉出不对,盖因自己和秦萧贴得太近,根本没有足够的发力空间。
“若你手中持有利器,尽可以往对方要害处扎,”秦萧说,“不管多么精壮的汉子,一旦被刺中五脏,也只有性命交代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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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没有,你便记好了。”
他以右手挟制崔芜,左手扶住她肩头,技巧性十足地一转:“以腰部发力扭转身体,为自己争取空间,再扣住挟持你之人的手腕,将身体从他手肘下方脱出,顺势扭转对方手臂,然后猛击他肋下。”
他一边说,崔芜一边照做。也幸好她当初借练舞的名目,锻炼过腰腿力量,学这种以巧破力的招式还算得心应手,果然从秦萧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只是最后一招,她虽依言反扭秦萧手臂,却没像他教导的那样猛击肋下,而是非常自然地一抬腿,以膝盖硬骨去撞他腿间薄弱之处。
然后被秦萧眼疾手快地一抬手,钳制住她小腿,生生摁了回去。
“对不住对不住!”崔芜原是上辈子练女子防身术习惯了,对招对得入神,浑忘了面前之人是谁,自然而然用上对付歹徒的招式,“一时顺手,不是有意冒犯兄长。”
她下意识往后退,却忘了小腿还被秦萧抓在手里,这一动顿时失了平衡,身不由己地往后倒去。
秦萧反应极快,上前捞住她腰身,将人扶起。但这么一来,崔芜小腿和后腰都处于他掌控中,根本站不稳当,只能倚在他怀里,两人身躯紧密相贴,半丝空当也无。
崔芜再不拘小节,也意识到这姿势有点不妥:“兄长……可否放手?”
她一开口,秦萧立时松手,速度之快仿佛只是习惯性地出手制敌,一时忽略了男女有别:“冒犯阿芜,勿怪。”
两人一人冒犯一回,算是打平,何况冬衣厚实,被摸两下也没什么,自不会被崔芜放在心上。
“兄长教的法门确实有用,但我方才觉得,用膝盖撞人裆部比单纯击打肋下更顺手,造成的伤害也更大,”她浑忘了方才那一幕,十分正经地请教道,“若对付的人不是兄长,我有把握一击即中。”
她不当一回事,秦萧自然也不会小题大做,只将方才捞人的右手背在身后,指尖若有意似无意地摩挲了下。
“并非不可,”他应道,“只是……你瞄准的部位需抬高腿部,动作太大,若是如秦某一般常年习武之人,会提前戒备,反而难以奏效。”
崔芜想了想:“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