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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留给神母发挥。

阮侧妃回眸,掠过郡主的眼风简直比刀子还冷:“堵上她的嘴,拖去偏殿!”

跟着她的心腹下仆与侍女上前,果然用破布塞住郡主的嘴。郡主情知不妙,拼命挣扎,几次吐出布团厉声质问:“你想干什么?父王若知道你这么对我,定不会放过你!”

然而她养尊处优多年,又刚闹了一回自缢,身子正虚着,如何是强壮下仆的对手?很快被制住手脚,口中重新塞入布条,就这么披头散发地拖去了偏殿。

她连哭带闹,动静不小。穿过庭院时,有几个忠心些的婢女面露犹豫,迟疑着要不要上前阻拦。

阮侧妃看穿他们的心思,冷冷道:“方才王爷要将你们拖出去杖毙,她可没为你们说过半句话。想做忠仆是好事,可先问问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心里甘不甘愿?”

几个下仆和婢女相互看着,大约是想起前头侍婢的下场,不吭声了。

阮侧妃转身跟进偏殿,即将迈步走上台阶时,一旁伸来一只手:“夜凉露重,娘娘小心脚滑。”

阮侧妃瞥了她一眼,觉出几分眼熟:“你不是昨日里的……”

崔芜低眉顺眼:“蒙娘娘相救两回,大恩大德铭感于心。还请娘娘容奴婢尽尽心意。”

阮侧妃没太往心里去。自成为神母后,她“普渡”过许多人,也接受过无数人的感恩戴德,早已习惯了。

真是奇怪啊,明明是人,却像羊羔,只要喂他们吃一点点的草料,就会闷头跟在身后,哪怕走进深渊也毫不犹豫。

她没说什么,默许崔芜扶着自己进了偏殿。

女婢和下仆早将小郡主摁在胡床上,小郡主挣了几回,终于吐掉口中布条:“你这个贱妇……”

“啪”一声脆响,她娇嫩的面颊上着了一巴掌,浮起青紫指印。

小郡主难以置信:“你、你敢打我?”

又是“啪”一下,阮侧妃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这个问题的不屑。

她下手毫不留情,一口气抽了十来下,直抽到小郡主发丝蓬乱,双颊高高肿起,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

小郡主彻底懵了,哭都哭不出来:“你、你……”

学过物理的都知道,打人会有反作用力,十几记耳光下来,阮侧妃的玉掌不比小郡主的脸强多少。她活动了下同样肿胀的手,冷冷道:“郡主为邪祟纠缠,行动无法自控,将她绑在柱子上,用棉被裹好,免得再有服毒自缢的妄诞之举。”

“再有,邪祟法力高强,每隔两个时辰给郡主喂一碗公鸡血,直到郡主恢复清明,愿意出嫁为止。”

崔芜:够狠!

因为那十几个巴掌,所有人认清了一个事实,如今的王府是侧妃当家,正室王妃也好,王妃的儿女也罢,只能低头讨生活。

于是侧妃的吩咐成了所有人考量行事的第一顺位,尤其在歧王要将下仆杖毙,身为主子的小郡主一言不发,反而是与小郡主不对付的阮侧妃开口救下所有人性命之后。

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这世上从来没有理所当然的忠心。

十几个巴掌和摁头灌下的公鸡血也让小郡主认清了现实。被逼喝第一碗血时,她还连呕带吐,叫嚷着要将这些仆婢拖出去打杀了。可是当第二碗、第三碗灌下,她没了叫骂的力气,险些连黄疸水都呕出来。

崔芜冷眼瞧着,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她对熊孩子从来没好感,对草菅人命的熊孩子更不会滥发圣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