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韩筠控制了整座汧源县城,安排亲卫巡逻街道, 将潜在的安全隐患逐一排除。
期间抓捕了不少趁火打劫的宵小匪贼,收获当地百姓感恩戴德无数。
其次, 他将县衙官吏软禁后院,方便崔芜问话。府库封存,过往三年的账簿册卷全部整理出来, 就摆在二堂桌案上。
除此之外, 他还抽空审讯了汧源守将,将供词整理成文卷,第一时间呈交崔芜。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ì???????è?n??????2?5?????????则?为????寨?佔?点
崔芜有点明白为何此人在王重珂手下时,虽然站错了队,却没遭到太过严厉的打压。实在是他太聪明、太会办事,上峰刚打了个哈欠, 他就识趣地递来枕头, 样样想在别人前头。
这样的人,谁能忍心弃之不用?
但是崔芜并未将赞许之意流露面上, 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 这话虽然混蛋,于一方割据的上位者而言,还是有借鉴意义的。
要让下属心生敬畏,就不能轻易被他们察觉情绪波动。
崔芜若无其事地扫完守将供词,眉梢轻轻扬起:“此人突然发兵来犯,是因为听说伪王病重?”
“正是,”韩筠应道,“据徐知源说, 早在王重珂在世时,他就看出王贼气数将尽,为求后路,这才与伪王暗通款曲。伪王命其留心萧关及河西之地动向,大有知己知彼之意。”
徐知源,汧源守将大名。
“然徐知源亦知伪王昏聩,更兼残暴短视,示好只是一时之计,并不打算真心投靠。是以听说伪王病重,便想兵犯华亭,将陇州之地控于掌中,以图后进。”
“只是不想有眼无珠,犯到主子手里,这才有了昨日惨败。”
崔芜听出他在隐晦地为汧源守将求情,却只作不知:“他如何知道伪王动向?就不怕收到假消息?”
韩筠:“主子可还记得属下提过,徐知源曾将一个美人送与伪王?”
崔芜恍然。
“偷袭华亭那伙人又是怎么回事?”她继续问,“他们跟姓徐的可不像是一伙人。”
韩筠也答不上来。
但这些信息点已经足够崔芜做出推测——徐知源是被人坑了,或者说,被人利用。幕后之人故意放消息给他,无非是想借他之手调走华亭兵力,再来一出黄雀在后。
唯一说不通的是,“他”如何知晓崔芜会派兵设伏?
这个答案不难想到:“华亭县衙有幕后主使的人!”
崔芜转向延昭:“派人传令贾翊,严查县衙上下一干人等,但有嫌疑,就地扣押,等我回去处置。” 网?址?f?a?b?u?页??????ù???ě?n?2??????????.???ò??
延昭立刻下去安排。
从汧源赶回华亭传话,再加上审讯口供,少说要两日一宿。崔芜不耐烦干等,先将簿册一一瞧过,对汧源人口税赋有了大致了解,又命韩筠将徐知源带来。
徐知源是个聪明人,又听说了王重珂的下场,见了崔芜姿态放得极低,并未因对方女子的身份就看轻慢待。
“郡主有话,只管相问。末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崔芜喜欢跟聪明人说话,省时、省心,也省力。
“你挑了个女人送给伪王,”她说,“那女子是何来历?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