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你。”
祝静恩从办公室出来,回教室的路上想着教授说的话。
对于绘画这件事,她最开始只是想用来记录而已。那时候带摄像头的手机还没普及,年幼的她买不起相机,只能选择将她想要记录的东西用简笔画的方式呈现在纸上。
她清楚知道,没有什么东西是她能够长久拥有的,比如住所和父母的爱。
于是她画下当时还未离婚的父母难得带她进行的亲子游,画下那些她短暂住过的房间、待过的学校。
直到住进赵崇生的庄园,她才得以系统地学习画画。后来她意识到自己喜欢赵崇生,每一次见到他的场景,都成为了她想要记录下的画面。就像是那些抽卡游戏里的SSR和五星卡,惊喜、迫切得到以及想要永久保留。
每个创作者都会有一个或是多个灵感的缪斯,对于祝静恩而言,赵崇生就是这样的存在。
但现在,她的缪斯厌恶她了。
她颓靡的垂下脑袋,肩膀也垮了下来。
画画是她唯一擅长的事情,如今她连这件事也做不好。
祝静恩就这么回想着过往,慢慢走到教室门前。这个时间大多数同学已经离开了,只有走廊里稀稀落落的还有一两个人。
余光注意到有人走来,她往旁边避让,却仍被对方撞到了肩膀,是那位总是“不小心”将颜料弄到她身上的同学。
“啧。”对方瞪她一眼,语气不耐。
“你没有长眼睛吗?”
祝静恩确定不是自己撞向他,但她现在不想和对方争执,和他道一声:“抱歉。”
而后从他身侧走进教室整理自己的东西。
她将自己的画具清洗好,回身发现座位上包和手机都已经不在原地,她皱了皱眉,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响。
教室的门被人从外边被人反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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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沉。
直升机的螺旋桨高速旋转着,最终平稳地降落在庄园里的停机坪上。
舱门打开,男人走出直升机。
混血的长相与高挑的身材令人过目难忘,传统制式西装面料考究。
几日连轴转的疲惫似乎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他只是站在那,便是浑然天成的上位者姿态,举手投足间有着可望不可及的清贵。
管家正候在不远处,上前迎接这座庄园的主人归家,向他例行汇报他出门这段时间里庄园的情况。
赵崇生朝着别墅走去,神色寡淡不辨喜怒。
管家将日常事务汇报完,稍停片刻,“您出国这段时间,Greta小姐很担心您。”
微不可察的,赵崇生的目光有过一瞬变化。
管家毫无察觉继续说道,“除了用餐时间,Greta小姐几乎不在卧室以外的区域停留,三餐用得很少。这两日学校那边来电,教授说她在校状态不太好,常常走神。”
赵崇生微微拧眉,“检查过身体情况吗?
“医生说她体重下降的速度有些不正常,加上休息不足导致免疫力下降,有些感冒,暂时没有其他症状。”
别墅内的电话陡然响起,管家朝着赵崇生微微躬身,转身离去接通电话。
再走回来时,步伐紧凑许多,“派去接Greta小姐放学的司机说,没有接到她,也没有收到关于她的消息,目前已经派人到校区附近找了。”
赵崇生的眉头紧蹙。
祝静恩在N市的朋友不多,出行身边只带司机。平时除了学校和写生很少出门,从来不会无缘失去联系。
今天这样的情况第一次发生,显然是出了什么事。
赵崇生的声音冷厉,“通知校方和警方,最短时间把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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