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愿保持平静:“可能那个时候没长出来吧。”
闻言,顾年似乎气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颗从小伴着我长大的痣,是我十六岁以后才莫名出现的?”
他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给许星愿思考回答的时间,突然抬起手,要将照片撕碎。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许星愿一跳,知晓照片珍贵的他下意识伸出手,拦住了顾年。
没想撕碎照片,只是试探的顾年:“照片上的人如果真的是我,你会紧张成这样?”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星愿,身子往前逼近一步,单腿挤开了许星愿的膝盖,脸颊也跟着压了下来,一字一句问:
“你到底透过我,在看谁?”
听着这莫名熟悉台词的许星愿:“……”
呵呵,毁灭吧,累了。
善妒的男人,不能要!
许星愿知道顾年一旦闹起来,是真的很难糊弄,偏偏顾年对任何事情都一副游离世外的模样,唯独和许星愿有关的事,他事事较真。
前辈,你总是这么善妒,真让人难办啊。
许星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平时脑子挺灵光的,却在感情这方面,玩不过顾年,也说不过顾年。
许星愿正在努力想措辞,顾年低头看他这副沉默的样子,却误以为许星愿默认了。
“那个和我长相一模一样,只是缺了一颗泪痣的人,到底是谁?”
顾年有点生气了,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继续上演“我醋我自己”的戏码。
他捏着许星愿的下巴,强制性地抬了起来,用小猫面具蹭了蹭许星愿的额头,一派亲密的姿态,但身上的气压已经很低了。
“那个人是你的白月光,还是你的朱砂痣?嗯?”
许星愿面无表情着一张脸,放任面前的顾年发疯,他忍不住开始回想上次前辈恢复了第七病栋的记忆后,疑似在棺材里躺了很久。
那很丢脸了。
许星愿为了前辈的脸皮着想,终于开口了。
“我觉得,你应该试着相信我。”
顾年依旧用温柔的声音,轻声道:“相信你?相信你把我当成替身,和你那早逝的白月光,百年好合?我可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你是第一个。”
顾年从记事以来,就没对什么人或物,如此感兴趣过。
世界在他眼中,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看谁都不清晰,只觉得自己仿佛生活在一个虚假的茧里,万物都不真切。
直到他遇见了许星愿。
当看见许星愿的第一眼,顾年眼前那层遮挡已久的薄雾,突然散开了,世界天光大亮,他的心跳忍不住加快,视线更是不受控制地被许星愿牵引。
他的大脑里叫嚣着三个字——占有他。
许星愿是真担心顾年气疯了,再说些让人脚趾扣地的话,不然等他从副本里出去,顾年一恢复记忆,他那脸皮比雾还薄的前辈,可怎么活呦。
再加上现在的难题还没解决,会场马上要开始表演了,感情的问题还是先往后放放吧。
“为什么不说话?”顾年还在发疯,手指不是很老实,落在许星愿腰后的手指,已经撩起了衣服下摆,准备往里面钻了。
许星愿有很丰富的养猫经验,知道想让发疯小猫立马听话的办法。
他趁着顾年的动作愈发大胆之前,一只手撩开了自己的面具,另一只手摘下了顾年的,凑到对方柔软的淡色唇瓣上,用力亲了亲,发出了一声“啾”。
光是这样还不够,许星愿连“啾”了三下,还启唇在顾年的下唇上咬了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