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一个厕所的墙边镶金,问就是财大气粗,钱多到没地方花了。
许星愿没兴趣研究厕所的水龙头口有没有镶钻,立马抬脚往门外走。
走到一半儿,脚步突然顿住了。
不远处传来了说话声,很细碎,吵吵闹闹的,好像有人在闹事。
许星愿想避开门外的人,偏偏这厕所只有一个门,想要出去,势必会碰见说话闹事者。
没办法了,许星愿无声叹了一口气,只能跟个贼一样,背部紧贴在墙壁上,竖起耳朵听门外的人什么时候走。
他这副小心谨慎的卑微模样,和差点三顾茅庐爬人家床底没有任何区别!
许星愿先发誓,自己对其他玩家的秘密没有任何兴趣,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
因为站的近了,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会长,这个不乖,那就拜拜!你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没必要喜欢一个已经离开的人。”
许星愿一愣,哎呦呵,这不是宗乐吗?
不只是宗乐,其中还有储修说话的声音:“你本身就不太能喝酒,偏偏还要一口气喝那么多,最后难受的人不还是自己?”
能让宗乐和储修这么劝着,许星愿立马猜到了第三个人,就是虞之峭。
果然,虞之峭醉醺醺的声音,骂骂咧咧地传了过来:“那骗子,说要陪我一辈子,他骗我……他竟然骗我!亏我还那么相信他,把禁锢给取掉了……”
许星愿通过这三个人之间的谈话,明白了虞之峭伤心发疯的点——因为鹤留失踪了。
在虞之峭的视角里,甜甜老哥突然失踪是在狠狠玩弄了他的感情后,直接二次跑路了。
而在鹤留的视角里,则是虞之峭脚踏两条船,不把他的喜欢当回事,属实是负心汉。
两个人欠缺一场沟通,闹到如今这种地步,就连许星愿都不知道鹤留还愿不愿意回来。
许星愿因某种原因,就更不好意思出去了,他摸了摸鼻尖,听着耳边传来虞之峭各种胡闹的声音。
反正许星愿是没想到,虞之峭竟然能顶着那么一张高贵冷艳的脸,说出那么幼稚低龄的话,听的人忍俊不禁,像在哄幼儿园的三岁小朋友。
就连宗乐都没想到,自家会长失去了一个男人,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差点没在地上撒泼打滚。
他和储修费了老鼻子劲,可算是把虞之峭给哄住了,顺便眼疾手快地给他喂了醒酒汤。
虞之峭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脑海里出现了自己前不久丢脸的模样,终于知道害臊了。
储修安慰道:“没关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场除了咱们三个人,再也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一墙之隔见证了所有撒泼打滚的许星愿:“……”
幸好虞之峭很快就要走了,宗乐和储修护送着他往回走。
许星愿听着他们离开的声音,终于放松了一直高耸着的肩膀,火速抬脚出了厕所。
恰巧,储修忽然说:“等会,我有个东西忘拿了。”
三个人猝不及防地重新转身,和正好出厕所的许星愿碰了个照面。
三个人:“……”
许星愿:“……”
他们大眼瞪小眼,现场的氛围变得有点尴尬。
许星愿微微咳嗽了一声,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很友善地打了招呼,“哦,你们好。”
他语毕,抬脚就想溜之大吉,却被三人组重新压了回来。
许星愿语气讪讪:“其实,你们可以不在乎我的。”
虞之峭脸都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