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
苍清扯着哭哑的嗓子说道:“我有事!我其实一直知道……谁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不是姜化鹤吗?”李玄度问。
苍清摇摇头,啜泣着,将他抱得更紧了,只说:“等今夜过后,你便知晓了。”
李玄度忍着痛逗她,“小阿黎爱哭原来是像你,你俩掉的小珍珠串起来,至少能在信州买间三进院。”
“明明是像你……”
小阿黎听见有人喊,从自家嗲嗲的衣襟里爬出来,溜到苍清的肩颈,拿头轻轻拱她。
苍清将小阿黎抓进怀中,接着哭,一直到天际大亮时,她才停下哭啼。
用李玄度带血的袖子抹干净泪,嘶哑着声说:“我带你看看我的家乡吧。”
“这里就是你的家乡?”李玄度重新打量起周围的景象。
虽植物疯涨盖住了屋子,但仍能透过绿叶瞧见那些用琉璃珠宝砌得砖墙。
这里的房屋高耸入云,路边到处停放着奇形怪状的事物,比如生锈了的铁壳做的四轮车、高高的坍塌的灯烛石柱。
又或是滋滋啦啦会响的大喇叭,断断续续在播放着奇怪的音调:“请公民尽快乘坐……前往时空……离开……”
李玄度环顾了一圈,真心夸道:“真漂亮,像想象中的天宫,到处都是我不曾见过的法器。”
“那当然了,从前族人还在的时候,这里很热闹,比你们九重阙有人情味多了。”
苍清牵着他的手,往前走,“你想不想去看看我住过的地方?”
“想是想,可师父他们……”
“这会是白天,他们很安全。”
“什么意思?”
苍清笑笑,“等晚夜降临,你就知道了。”
见李玄度仍是踟蹰,她又道:“我对这里了如指掌,进出自由,你就听我的吧。”
二人相携而行。
在凡间难得的稀世琉璃,这里走几步就能瞧见,成了砌屋的装饰都算好的,大部分就堆在河道边,在阳光下发着光。
遇见灵草时,李玄度凑趣,“若是让大师姐来这准会两眼冒光,将灵草都铲光。”
“那玄郎就替大师姐带出去吧?”
苍清停下脚步,扶着李玄度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她亲自一株一株地拔灵草,还给他介绍这是什么,那又叫什么。
两个人絮絮叨叨说着些没营养的话。
苍清今日的话格外多,什么都拿上来说,从儿时说到这一路来的经历。
只决口不提玉京的事。
灵草拔到最后,苍清两只手掌合起来都拿不下。
在河边清洗干净,她摘下发髻上的红色细绦带,绑成两捆,系到李玄度腰间的玉带上。
李玄度不理解,笑问:“这么多,阿清不放进货郎包中非得挂我腰上?”
苍清拧起眉,故作凶相,“湿哒哒的!怎么可以脏我的货郎包?”
“好好好。”李玄度立马认怂。
这一天苍清带着李玄度走了很多路,他带着重伤,走不动的时候,她就化出狼形背着他走。
李玄度搂着她的脖子,脸贴在她的头顶,“今日我也有幸能骑一回狼王,这等殊荣定要铭记于心,日后得还你。”
“玄郎又不能化形,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