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被带偏过去了,“本王根本没有那样的癖好!”
文郡主带着女使离开前还提醒道:“祈平郡主,别忘了你的承诺。”
姜晚义的手搭在白榆肩上,促狭笑道:“谁取了我的童子身,小榆心里不清楚?何必做赔本买卖。”
“谁?我不知道。”白榆拍开他的手:“是晚郎的白月光吧,今晚不准进屋。”
姜晚义仰头嚎道:“没有白月光!只有星星!是星星!!”
转日,整个邢妖司愿意来的未婚青少年,在养种园办了场相亲宴,啊,是牡丹宴。
不止邢妖司的,还有几位与白榆交好的小侯爷、小公爷,总共约莫有三十来人。
养种园特意开辟出一块场地,供郎君、娘子们打马球,又搭了台子给贵人们休息观赛事,有偶然巧遇的官宦女眷和郎君,也一同被应邀观赛。
场中郎君们纵马挥杆,挥汗如雨,彩头是一株含苞待放的姚黄牡丹。
金乔也在,正翻着册子替文郡主选夫婿,册子上是白榆让清风收集的郎君信息。
就听台上这对姊妹在轻声说着心里话,文郡主说:“我就是两国的棋子,不似阿姊自由,可以山高水阔任意遨游,反正都得嫁,不如挑个自己顺眼的。”
金乔语气肯定:“你若是不愿意,我可以带你走,不会有人阻止你离开这里。”
文郡主压低声,“阿姊莫忘了,我还有个阿爹……就算我跑了,还有二姐,没有二姐,也还有其他宗亲女送过来,相比她们,我自小在大宋长大,反而更习惯些,只要夫君合心意,其实也挺好。”
台上角落,另有六个脑袋凑在一处,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话。
大师姐:“金仙道人的年龄在五十至七十之间,唯一的特征还只有白发,这范围可太广了,我们从何处入手?”
他们身边就有好几位白发须眉的,就是官家近年来两鬓都愁白了。
李玄度:“他对奇门遁甲、傀儡机关的研究颇深,还会用湮神阵,这样的人可不多。”
“湮神阵?”大师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两下,“好熟悉的名字。”
白榆:“鼎先生绝不是张太尉,那他到底是谁?会不会就是金仙?”
苍清:“我同你想法一样,还有归之……”
“我爹来了?!”牛怀景正好驾马行到台子前,慌张地左右张望,“我最近也没惹事啊,我爹不用追来这吧?”
苍清六人同时抬起头。
“你爹?”姜晚义顺口说道:“刑部尚书不是叫牛思野吗?”
李玄度只疑惑了一瞬,“牛尚书,字归之?”
苍清哈了一声,“大新闻啊。”
“对啊,牛归之,我爹。”牛怀景挠了挠头,“什么新闻?”
姜晚义挥手,“没你事,去玩吧。”
“老大,打马球去啊。”
姜晚义:“太热,不去。”
牛怀景仰头望天,“今日天阴,还好吧?”他又望向李玄度,“那琞殿下?”
李玄度摇摇头,“本王不会。”
牛怀景面露遗憾之色,“暻殿下来了,他的马球术在京中属佼佼者,和那几位小侯爷定然配合默契,下一场我们邢妖司岂非又要输?”
“小六真来了啊?”白榆往赛场张望,笑道:“本郡主只是让人给他递了金家姊妹挑婿的消息。”
她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到了一身紫衣的昭王赵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