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印景象随着他倒退的步子,一点点消失。
二人站在无形的屏障前,红着眼互诉衷肠。
有鬼差上来驱人,苍清挡在陆宸安身前,月魄剑握在她手上,铮鸣声声。
“我手中乃是神剑,各位鬼差官人,三思而后行。”
李玄度站在她身侧,手执银枪,“我等并不想伤你们,莫再前进!”
今日在忘川亭熬孟婆汤的不是泰媪,而是两个长相一样的清秀少男,听见骚乱,也走了过来,一见他们,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诧。
这二位少男朝着白榆就冲过去,要给她来个热烈的拥抱,“皎皎!!”
未出鞘的夜影刀横着抵在这二人身前,姜晚义沉声喝道:“干什么?!当着爷的面,明目张胆就要抱小爷的妻子?!”
欺他如今残血无力?
“神、神君?”二位少男看向他,支吾道:“刚刚没瞧见您。”
姜晚义:?夜琅的存在感有这么低?
其中一位忽而说道:“等等,妻子?”
他怒而转头看向白榆,“皎皎!你不是说只要我跟着你下界,你就和我成亲的吗?”
苍清了然,想来这位就是和皎皎私奔下界的星辰殿童子。
另一位也怒道:“皎皎!你不是说我跟着你下界,此生就和我一起单身到死的吗?!你还说友谊万岁,再也不理神君的,转头你就、你就……背叛我们。”
苍清没忍住,说道:“看来皎皎为了骗你们下界,没少给你们画饼。”
两位少男开始抹泪,“我们信了你个鬼,还为此被神君罚来冥界做苦力,你倒好!还和神君牵上手了!卑鄙!负心!”
不愧是双生子,异口同声的骂人。
又齐声问姜晚义,“神君此来是带我们回去的?”
看来这二位冥界打工人,并不知他们的夜琅神君掉下入尘台了,没能力带他们回去。
苍清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你俩是双生小海龟,都长这么大了?”
李玄度嗤笑:“星辰殿是海产品市场吗?不如改名叫水产城得了。”
“别笑。”苍清说道:“阿音也是养在水里的,他挑得很,只喝星辰殿的琼池水,为此你常常去隔壁偷水。”
李玄度:“……”
不听不听。
陆宸安也被逗笑,抹了把泪,“你们正经些!”
两少男看见苍清,倒是不说话了,皱着眉,不知道是想起什么不美好的回忆。
苍清也想到了她拿他们的龟壳当木鱼敲的日子。
尴尬笑道:“既然都是熟人,那就好办多了,二位不如将这奈何桥打开,放里头的人出来?”
“不行!”两少男齐声道:“他既已喝了孟婆汤,尘埃落定,绝无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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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清循循善诱,“你们神君就是为了此人而来的。”
“那也不行!徇私枉法,受罚的还是我俩!”
两少男看了眼姜晚义,又看看与他执手的白榆,坚持说道:“神君当年罚我们下来时,和我们说既然做错了就要受罚,他以身作则秉公执法,对我们丝毫不留情面,我们以神君为榜样。”
这是在阴阳夜琅偏心?只罚他们不罚皎皎。姜晚义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股怒火,想拿鞭子抽这俩不孝徒子。
两少男似乎看懂了他的神情,忙道:“何况我们如今的上司是泰媪,我们得听她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