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金乔说:“大概是吧,我没有阿爹。”
她迟迟不从阴影处走出来,苍清垂下的手微微动作,朝着金乔所在的暗处打出一道风,将她逼了出来。
金乔只当她这是下战书的信号,避开后冲着院中魏紫而去。
苍清的速度比金乔快多了,转眼就将她拦下,擒住她的瞬间,也看清了她的真身,苍清惊道:“你的真身是二乔牡丹?!”
不仅如此,金乔身上还带着神格。
“你是神子?你父亲是牡丹花神?那你为何要来夺这魏紫?”
金乔奇怪地看她,“原来你们并不知道真相?”
苍清有瞬间的愣神,她原本猜金乔的真身就是这株魏紫,不知何故真身被困驷霞山,神魂受伤才会借暻王的精气。
可在见到这穿着粉紫色裙裳的少女时,才发觉她猜错了。
金乔的真身是一朵双色牡丹,二乔,而非魏紫。
也就是说金乔根本没有神魂与真身分离,那么魏紫另有其妖。
“这魏紫同你什么关系?”苍清问。
金乔却不打算再说,她扭着身子喊道:“你放开我!”
金乔的力气很大,苍清没有用神威压制她,几欲被她挣开。
“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还想走?”
“养种园的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想要那株魏紫。”
廊下的白榆适时推了一把赵殊,后者缓缓朝院中走去,开口喊道:“阿乔……”
在他走近金乔之时,白榆朝着他的膝窝打出一枚铜钱,赵殊毫无防备“咚”的一声,跪在了金乔与苍清面前。
“嗬哟,”苍清受宠若惊,玩笑道:“六哥不必对弟妹我行如此大礼,起吧。”
赵殊精力不佳,以手伏地咳嗽连连,说不出话,最后干脆直接坐在地上,不起身了。
苍清与廊下的白榆相视一眼,立时会意,这是苦肉计。
思及金乔给赵殊留的信,苍清说道:“可怜的赵郎啊,病入膏肓没几日活头了,大乔娘子好歹与赵郎也是床笫之交,如此不念旧情,好狠的心。”
“胡说!我明明给他留了活路,没真想害死他。”金乔看着赵殊,犹疑问道:“你……没事吧?”
赵殊是真咳得说不了话,只能摆摆手。
苍清再接再厉,“身上的病好治,心疾难医啊,大乔娘子办完事挥挥衣袖就走了,徒留了相思在赵郎心中。”
金乔道:“不可能,他对我的喜欢只是因为妖术。”
“我替他解了,结果他说还是爱你。”苍清松开了对金乔的钳制,“你不信自己去看看。”
赵殊因她这话咳得越发厉害,满脸涨红,想说两句都说不出,只是回头看了眼站在廊下的白榆。
金乔蹲下身替赵殊轻轻抚背,“赵郎,我与你只是露水情缘,你怎能误入歧途呢?这岂不让我心下难安?”
苍清点头,“就是啊,乔娘子自己种的因,总得亲手解开,你不是说还要报恩,眼下就是好机会,不如对赵郎坦诚相待,也不枉他对你一片痴情。”
金乔看着孱弱的赵殊,犹豫了片刻,才下定决心说道:“魏紫是牡丹花神没错,当日我在驷霞山误入墓穴,得知了魏紫的秘密,被花神打成重伤,幸得赵郎相救,确实不该如此害你。”
这故事听着倒像是二乔版的姚凰,只不过姚凰是被人篡改了记忆的赵隐一魄所伪装。
而牡丹花神是当真失踪了,汴京城中的牡丹才会时至五月仍旧未开,甚至于养种园的牡丹全数枯死。
苍清沉吟片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