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清欺身上前,舔舐他的脖颈,腥甜的血辗转在她的唇齿间,李玄度丝毫不反抗,任她啃咬,只在她要起身时,执着地将她摁进怀中。
于是渐渐变了方向,啃咬从颈项换到了他唇畔……
“李明月,我是你的红尘劫,你怕不怕日后死在我手上?”
“我在你心中是这般胆小之人?”
水汽似乎又重了些,又热又潮湿,他眉心道印,红似烟火。
她吻他的耳垂,“头回可千万要忍着些。”
补过书面知识的李玄度瞬时明了她的意思,“放心,万不会让你失望。”
金銙带被解下来随意丢在池边,别在腰间的金鱼袋与法器也跟着躺了一地。
水汽氤氲,如浸雾中,这场景竟在最初的那个美梦中见过,叫李玄度有须臾的晃神,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脱下紫衫垫在底下,稍一动作,二人身形反转,他低低笑着,“怎能劳累良人。”
苍清双手环上他的腰,眼前人抱起来又香又硬,用指甲轻轻掐了一下,“读过《大乐赋》吗?”
“你说呢?”李玄度给她背了一段,“枕上交头,含朱唇之诧诧;花间接步,握素手之纤纤。”
“是这样吗?”他的手盖在她的手上,十指相交,二人腕间红绳隐隐发光,相缠相绕。
裙裳堆肚,苍清的薄纱背心被褪至手臂,都揉皱了。
李玄度用张狂的行为表明他看过。
几番辗转,他靠于她耳畔温声问:“我来应劫了?”
平日清朗如月的声音今日有些低哑,仍是好听。
苍清目酣神醉,还来不及回应,身子一颤,攀住了他后背:“唔……慢点……”
李玄度动作稍顿,可也没停多久,又故态复萌,且有更近一层之兆。
“我忍不住,阿清。”
失而复得的春景在前,忍不住不动。
苍清轻嘤一声,“是这种忍不住吗?”
“难道夫人想我快些缴械?”李玄度嘴上说着投降,却身体力行,体魄强健。
他眼底透亮,水润润的藏着一抹春景,苍清瞧得心头一热,与他嬉笑,“如此熟练且经久不衰……莫非……嗯……你是和……嗯……其他小娘子一起试过?”
他无奈一笑,“这小娘子不就是你?”
他们从前一起看《春日繁花》时,照着书中所绘,已试过多种方法,除了最后一步,确实熟练。
苍清弯起眼,非要逗他,“你记岔了……不是我嗯……”
她的声调打着弯儿。
李玄度亲了她一下,“想起来了吗?”
“没有……”
剩下的话叫人用嘴堵住……
钗垂髻乱,发间的当归花压塌了,耳鬓厮磨,似要融进对方身心里去。
他埋脸在她颈项间,急声低唤她。
“阿清……”
“阿清……”
“嗯……玄郎……”
身心交缠,她的心头,是润无声的绵绵春雨,是天际绽放的璀璨烟火,一时潮湿一时热烈。
是院中温泉氤氲热气;是冬日山间皑皑白雪。
身体冷热交替,心间四季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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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黄心]不太擅长写,再加上要过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