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深深叹口气,追着苍清和姜晚义的脚步而去。
走进巷中, 来到那处伎馆门前, 苍清挥手示意,姜晚义上前抬脚踹门。
“砰”的一声,门板碎裂,烟尘四起。
刮过一阵风,一片树叶打着转飘落,院中空荡荡的,早已无人。
苍清朝屋里一指,李玄度和姜晚义立时意会, 将整个院子全方位搜了一遍,出来的时候,均摇了摇头。
什么也没有。
“这是打一处换个地?还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苍清拧起眉,责备道:“我说那个谁,你当时跑什么?你一身能耐还能叫她们吃了?若不跑让人绑去,眼下指不定已经寻到贼窝,和阿榆团聚了。”
祝宸宁被骂垂了头,瞧着地面一声嘴都不敢犟。
时值正午,风一吹,云开见日,明媚日光洒进院中,土地中亮闪闪的发光,祝宸宁忽而指着一处角落说道:“那个好像是碎水晶。”
苍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上前,蹲下身,用指尖捻起碎沫晶体,在指尖搓了搓。
“还真是水晶,并蒂莲珠钗上的?”她眉间蹙得更深,“珠钗而已,为什么要毁坏至此?是不想让人顺藤摸瓜还是因为厌恶?”
走出这条巷子的时候,苍清仍旧在想这个问题。
一路行至府衙附近,闻到一阵香气,打断了她的思路,抬眼一瞧,无意识地念出了铺子名,“徐家瓠羹。”
两年前,也是在汴京开封,云山观四人除了李玄度都是头回进京,在城中疯玩,还姻缘巧合穿回十七年前与白榆重逢,如今是近二十年前了。
也就是这家店,陆宸安离了京还念念不忘。
一晃物是人非,心境早已不同,日头依旧这般好,却终不似少年游。
她回头看跟在身后的另外三人,皆是面如菜色,不知几日未曾好好吃饭,稍作思量抬脚走进了徐家瓠羹店。
“店家,四碗瓠羹。”
姜晚义急道,“三娘,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
祝宸宁也说:“小师妹,宸安下落不明,毫无线索,我无心饮食。”
李玄度还未张口,苍清抬手捂住他的嘴,“你不准说话。”
她不容置喙,扯着李玄度走到一张桌前坐下,“再不吃饭,你们的脑子都快锈了,姜爷一会有力气打架?”
“三娘有方向了?”姜晚义忙道:“现在就去,我还能打。”
“没有,但我饿了,”苍清坐着不动,“姜爷想走可以走,我不拦着,你们谁要走都可以走,不必听我的。”
局面有一瞬的凝滞。
李玄度立刻道:“我不走,你在哪,我在哪。”
祝宸宁只犹豫了一会,坐到她身边,“都听小师妹的。”
苍清支起头,抬眼瞧姜晚义,等着他表态。
二人目光相视,姜晚义道:“你是头,我信你。”
他行到她身旁,再不多言,只是依旧坐立不安。
苍清扫了他们一眼,“确定吗?”
另外三人点头,“嗯!”
“那好,接下来我的任何指令,你们都不准反驳。”
苍清朝着他们招手,四个脑袋凑近在一处,她轻声说道:“我认为大师姐可能是木有枝带走的。”
装有引魂灯和医术工具的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