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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腕处亦是如此。

双手一起摸向腰间,星临鞭不在。

又摸到脖子上的铁环,顺着长长的铁索一路摸过去,还未摸到头,听到石板移动摩擦声。

有光源照进来,白榆立时抬手挡住眼睛,稍缓了缓才半眯着眼看向光源处。

进来的男人手中执着烛灯。

这人她认识,荣昌公主的驸马徐柯,那并蒂莲珠钗她也有印象,是当年驸马送给荣昌公主的定情信物。

一时没认出是因时间过去太久,且公主那一支钗杆是金的,用得也不是水晶而是质地极佳的珍珠,每一颗都大小相同,也曾传为一段佳话。

后来人老珠黄,驸马将这并蒂莲的样式做成水晶钗,随意送给相好的伶人艺伎,想来也是有折辱之意。

虽不知今夕何年,但她未归家,姜晚义一定会寻她,希望她留下的珠钗能叫他瞧见。

徐柯见她醒了,捡起地上铁索的另一头,将她从地上扯起来,“跟我走。”

白榆受锁链的限制,不得不站起身跟在他身后,身上还未恢复劲,走起来晃晃悠悠。

这让徐柯感觉好极了,这些公主郡主出生就在高位,可眼下被他这般锁着牵着,和牵着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贱奴并无区别。

暗道不长,很快见底行到一间石室,徐柯将手中烛灯插在石墙的卡槽上,“日后你就住在这里。”

白榆抬眼扫了一圈,石室中仅一张石床,石床上零散铺着稻草,地上还有暗褐色的污渍。

“怎么吓坏了?”徐柯用力一拽手中锁链,“平时打人巴掌不是挺能的吗?”

白榆被扯得一个踉跄,冷眼看他,“本郡主与你有仇?”

徐柯不答,自顾说道:“你说整日傲些什么?你若是下跪求饶,我一会可以温柔些。”

白榆只觉莫名其妙,但她从小到大,确实从未被人这般屈辱对待过,尊严不允许让她认怂,瞪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本郡主出去后定会教你做人。”

“都说祈平郡主貌美却愚蠢,还真是天真。”徐柯笑起来,扯着锁链,把她往石床上推,“如今无人知道你在我手里,你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今日他偷梁换柱,让徐内知将代替郡主的人送去“那位”地方,去了那处还想活下来,根本就是做梦。

等替代品一死,即使日后祈平郡主失踪的事东窗事发,顺着线索也只能寻到那里,无人会知真正的郡主被他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

他若是死了,她更是只有死的份。

白榆乏力,被他一推,毫无抵抗就跌坐在石床上,带动锁链与石床相蹭,声音刺耳难听。

“你的目的是什么?荣昌公主可知你这般作为?”

“荣昌算什么东西?!老子做事要她同意?”

徐柯想戏弄她的心涨到了高处,好比把神女拖进泥潭,让她颜面尽失,让她成为他圈养的小猫小狗,只能依附于他生存,对他乞尾求怜。

心情好时赏顿饭,心情不好时打一记耳光、踹一脚。

折磨她、践踏她,叫她在他面前再抬不起头,再不能趾高气昂。

掌握权力的快意叫他心潮澎湃。

“看来她不知道。”白榆心下瞬间明了,“原来你是将我当作荣昌了,驸马在公主那做赘婿,所以要从我这里寻点尊严?”

徐柯很不爽,他将锁链卷在手上,用力一扯,拉近白榆与他的距离,居高临下俯视她,“闭嘴!”

白榆的脖子被铁环磨破,生疼,却只是仰着头平静地回看他,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悲悯。

她在可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