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是有这个实力的。
只有牛怀景不明所以,琞王说得也没错啊,笑点在哪?
湖中几艘船正撞在一处,船上之人打得不可开交。
初时一般都是红蓝方对打,每人身上和小龙船上的数字是对应的,在上彩楼前,打斗时若是上了其他船,自己的船没顾好翻了,也算出局。
苍清瞧得开心,喊道:“快看!湖里郎君们的衣服打湿了。”
姜晚义瞥了一眼,无语,“我不是阿榆,对男人的胸没兴趣。”
“啊,忘了。”苍清迎着旁边牛怀景怪异的目光,遮掩地轻咳一声,“本王其实也没兴趣。”
池中忽地炸起巨大的水花,直接掀翻好几艘船,连苍清他们的小龙船也糟了殃,左右剧烈晃荡着被推开好远。
惊得不会水的姜晚义上了本事,一提真力,稳住船身。
奇怪的是旁边牛怀景与方元会的船,竟也快速稳住了。
苍清是站着的,刚刚那一下晃得她一个踉跄,本能脚尖点地,负手飞身而起,等重新落回船上时,只引得岸上一阵欢呼声。
树欲静而风不止。
水花“砰砰砰”连珠炮似的在水面上炸开,撞着他们的船而来。
“玩这么大?”苍清双手在身前竖起剑指,船无浆自动,水面荡开层层波纹,朝着彩楼前进数十米,躲开了袭来的水花。
“有人在找我们麻烦?”姜晚义也站起身,他本是坐在船中偏头的,如今一起身,船失了平衡,往苍清所站的船尾沉。
苍清手上动作未变,快速后撤朝船中靠拢,目光在池上搜寻,“似乎都自顾不暇,没人使坏。”
又有几艘船载着人,从各个方向直朝他们的小龙船驰来,有夹击之势,可船上的人显然控制不住这船,晃悠着落入水中。
明显是有旁人在控制他们的船。
“十哥站稳了。”苍清剑指一扬,轻道:“进。”
小龙船忽的加速,如游鱼般穿梭在池面上,见缝插针钻过一条条船,眼见着那几艘前来夹击的船撞在一处。
“砰”一声。
撞得粉碎,水花四溅,池面上飘满碎板。
姜晚义眸色深沉,“这是冲着命而来?”
夺标赛都是拼外家功夫以及内力,哪有动真格的,如苍清这般用灵力划船都算舞弊。
苍清先发制人,“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你的仇人也不少吧?”姜晚义不甘示弱。
“我们去彩楼夺绣球,省的殃及池鱼。”苍清架着船往彩楼而去,移形换位,不过瞬间就近到池中到了彩楼底下。
姜晚义笑道:“你是想让躲在暗处的仇敌击碎彩楼,好叫绣球落进水中?”
“胡说,我怎会是这种人?”苍清是不可能承认的,她也不急着上彩楼,依旧站在船上,可追击者却就此停止。
姜晚义干脆盘腿坐下,无聊得一下下敲着手中木浆,反正他是不会去抢绣球的,不然回去就再近不得郡主身了。
连池面上也恢复平静,余下的小龙船都加速往彩楼前进。
场内外看客们唏嘘一片。
“琞王与姜主事怎么近了彩楼却不去夺标?”
“琞殿下好足的自信,竟还能等对手。”
“不愧是占小报首位三月之久的姜昼。”
“这是挑衅啊!各位瞧不出吗?!”
不知道看客们在说些什么的苍清迷茫起来,躲在暗处的人,怎么停下了对他们的攻势?
“难道只是为了让我们别消极怠工?”
等了有一会,终于有其他小船近到彩楼附近,争相弃船攀爬彩楼。
连牛怀景也带着探花郎到了,不得不说牛怀景自己都不理解,明明他这条船有先天劣势,但就是奇迹般的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