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那么冷淡疏离。
苍清仗着力大拉了几次,他就像倔性极强的土狗,最多被拉得挪两步。
无奈只能放下打狗棍,由他自己走。
默默替他清除路上所有的障碍。
没走多远,又遇小翠,被冷嘲热讽一番。
“我说你真是恬不知耻,就不能自己再去找个未婚夫?老盯着别人的干什么?”
看着他任小翠牵着打狗棍回家,二人有说有笑。
小翠总有说不完得话要与他分享,而他每次都认真得听,认真得回。
这般景象落进她眼里,心里空落落、酸溜溜,真叫人难受得紧。
也自然又被人关在院门外。
夜间屋顶风大,苍清飞身下到院中,坐在他门前。
一墙之隔。
她却见不到他。
若是来强的,定会叫他心生厌恶,无论是发生了什么事,红绳已消是事实。
他不喜欢她了。
她对他牵挂万分,使计跑出来寻他。
他却不喜欢她了。
原来十哥当时就是用这般类似心境,守在阿榆屋顶的?
还是有区别的吧?至少阿榆对十哥一直是好言相待。
也不知他们都在何处,又如何了。
他会一剑与十哥恩断义绝吗?
阿榆没来同她坦白,十哥也没有选阿榆和他们。
大师兄和大师姐,为何也不来寻她,他们都将她忘了吗?
就像心魔里那般,不要她了?
如果没有出现“月华的神魂”,她和小师兄大概已经除了那处据点,她也会劝小师兄将十哥捆了,强行叫他选他们。
那也应该……成亲了吧?
冬月里天太寒,苍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两个月来她几乎一直被关在马车里,匆匆跑出来连斗篷也没有。
她轻叩门扉,“玄郎,外头又黑又冷,我害怕。”
屋里,他回:“小娘子,更深露重,早些回家吧。”
从前在信州,也有类似情景。
那时李玄度嘴硬心软,与如今大不相同,好似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好像不是他了。
想着想着,苍清倚门睡了过去,早间身后的门忽而拉开,她后仰着撞在李玄度腿上。
她慌忙起身,对他笑道:“你起了?我陪你去上工。”
李玄度瞧着一脸困倦,像是没睡好,稍稍偏了下头,说:“你昨夜在我门口睡了一宿。”
用得陈述句。
“对啊,我无处可去,只有你啦。”
她怕一走,就又找不到他了。
“你这样……”他迟疑着,组织着语言。
“你舍不得了?那今夜让我进屋睡可好?”
明知道他看不见,可与他说话时,苍清还是忍不住弯起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