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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嫁娶、祭祀、行丧、成服。

忌:祈福、求嗣、入殓、会亲。

今日天朗气清。

天不亮, 苍清就被陆宸安从床上拉起来沐浴梳妆。

说是外头请来的梳妆娘子已经等候多时,男方的迎新队伍也已经在客店门口敲锣打鼓“催妆”。

等她沐浴更衣后,立刻被安置在铜镜前, 白榆将请来的梳妆娘子喊进屋。

苍清打眼一瞧,嗬, 好高挑的娘子。

和大师兄差不多高,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梳妆的手法极其娴熟, 画红妆, 描娥眉,点朱唇,贴珍珠、绘面靥。

梳妆娘子的手苍白修长,只是骨节稍大了些。

发髻梳的也是京城时新的样式。

又带珠翠冠,插上桃花菊,她还特意要求将那支弯月玉钗也一并簪戴上。

客店外催妆的奏乐声起伏不断, 陆宸安说道:“我去拿酒拦一拦。”

“陆师姐, 等会儿,”白榆将她喊住, “起了大早都未吃朝食, 还是得先拿元子羹迎一迎再拦,别忘了给抬轿奏乐的赠彩绢和喜钱。”

“好,”陆宸安应下准备出门,转头又问:“彩绢放哪了来着?”

“哎,还是我去吧,”白榆拉门出去,“陆师姐在这陪着。”

坐在铜镜前的苍清忙道:“给我也来一碗。”

不一会儿,白榆端着木盘回来, 盘中有八碗元子羹,给她和陆宸安各一碗后,端着盘子再次出门。

陆宸安不偏爱甜食,只随意吃了两口,放下勺说:“客店前门拥挤,我得去看顾着阿榆。”

苍清吃着元子羹随口问道:“大师姐近来对阿榆很是上心。”

“不上心侄儿跑了怎么办?”陆宸安话刚出口就捂住了嘴。

然而为时已晚,闻言受了惊吓的苍清一口元子噎在喉咙里,猛的咳嗽起来。

梳妆娘子给她抚背,不知敲了下她哪里,差点被噎死的苍清缓过来一口气。

陆宸安见她缓过气,不等她继续发问,转身开门溜了。

走到客店大厅,厅中坐着迎亲队众人,客店门口也站着许多人。

白榆在按俗“挤兑”李玄度,“新郎官一早就赶来,这么迫不及待见新娘?连剑都未解?要砍谁?”

李玄度一身绛罗色公裳,手中端着元子羹回道:“不放心,怕有人使绊子抢我新娘。”

清朗温润的嗓音带着迫不及待的愉悦。

白榆继续:“新娘仙姿佚貌,新郎官长得丑,难堪匹配实该担忧。”

“你说得对。”

李玄度剑眉星目,俊朗无双,但被说丑也只有应声的份,再毒的嘴今日都没法用。

白榆又给同样着朱色傧相服的祝宸宁,递去一碗圆子羹,最后分到站在客店门口的姜晚义面前。

她目光直白地盯着他看了许久,姜晚义从不穿红衣,唯有两次都是做傧相,这次外加在术青寨那次。

两次都好看。

见他也看着自己发怔,便问:“我穿朱裳好看?”

姜晚义点头,情不自禁说道:“你穿什么都好看。”

说完又像是意识到什么闭了嘴。

白榆闻言弯起眼,递出手中的元子羹,“吃吗?”

端着白瓷碗的手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