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地喊道:“表、表兄。”
姜晚义手中一空,眸光暗下来,轻呵一声,自顾走进客店,临近找了张空桌,在长凳上背对桌坐下,支起腿冷眼看着。
陆宸安一眼瞧见他的伤,忙走到他这张桌上坐下,问他情况替他处理伤口,他认真回答着,眼却忍不住往白榆地方瞥。
白榆挪着步,走到赵隐跟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看来榆姐儿近来过得很是滋润,不如在汴京时苗条。”赵隐笑看她,又平淡地说了句:“该居安思危啊。”
白榆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只默默在旁坐下。
苍清却看不过眼,侧过身极其娴熟往跨坐着的李玄度怀里一靠,说道:“吃你家米了?废话如此多。”
她现在有靠山了。
“苍娘子就是幽默。”赵隐偏头瞧她。
视线从她半倚靠着的姿势,又落在李玄度腰间的绦带上配着的海棠形玉绦环,语气冷下来,“作为郡主,她难道没吃吗?”
苍清回怼:“她现在是我的人,自有我发薪俸。”
赵隐丝毫不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的饷银又从何而来?”
苍清一噎,但无需她出声求援,李玄度已抿起薄唇冷笑道:“三哥好胆魄,叫弟弟佩服。”
他将手中的夜影刀放到桌上,“啪”的一声,让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此处。
“若是我就不敢说郡主吃着我家米。”
李玄度笑容不减,目光沉沉,“三哥是聪明人,应当分得清掌国库和食国禄的区别,平民便作罢,身在皇家我们同郡主可无分别,还是说……”
偏在此处停顿了一下,复才说道:“你有其他不该有的心思?”
赵隐黑眸一眨不眨看着他,眼里带着的冷意,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好一会他脸上才重新恢复温润笑意,“九哥言重,我不过是同表妹玩笑,她爱吃谁家米吃谁家米,只要别数典忘祖就好。”
说这最后一句时,他又移开视线转而看向白榆。
桌上氛围剑拔弩张。
各个说话声音不重,气势不小,祝宸宁夹在他们中间,思来想去,说道:“你们继续。”
而后从长凳上站起,跨出来坐去了姜晚义和陆宸安那桌,“那桌夹枪带棒,还是小孩桌好啊。”
白榆也起身,低声说了句,“表兄不必挂怀我吃谁家米,我自不会数典忘祖。”
说完也走到另一桌坐下。
这桌便只剩坐在同一张长凳上的李玄度、苍清、赵隐三人。
赵隐刚往苍清方向挪了挪,那把刚刚还被放在桌上,通体漆黑的刀便抵上他胸口,虽未出鞘,也能感受到从刀柄处传来的力道。
李玄度执刀的手微微朝前用力,阻了赵隐继续靠前的动作,“我们很忙没空招待,有事说事。”
赵隐握住剑鞘,也使了劲,一寸一寸往旁边移开,面上仍一派和气,“我不过是来通知九哥,你要的,我也想要,各凭本事。”
他站起身,姿态优雅地跨过长凳,也不等人回话,转身走出客店。
苍清侧身仰头问李玄度,“他想要什么?玉京?”
“大概是吧,不然还能是什么。”李玄度歪头垂眼看苍清,对上她的明眸,一瞬间觉得昭王要的也许不是玉京,也不是王座,而是他眼前这个人。
不然为何单单说来通知他“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