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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宸宁也问:“小师妹你要这金锭做什么?学小郡主打赏?”

苍清神秘兮兮地说:“订做金銙带上的带銙。”

陆宸安一听立时笑问:“本朝厚嫁,那小师妹不给自己准备妆奁?”

祝宸宁也道:“怪不得小师弟舍了琞王的身份,原是怕小师妹的妆奁比不过聘礼。”

苍清闻言还真有了片刻的愣神,这要是真一担担的聘礼往客店里抬,不说扰民,就是走得时候也带不走啊,回去定要同他说将聘礼兑成交子。

陆宸安却当她在为拿不出嫁妆忧思,安慰道:“小师妹别担心,回了云山观叫师父补上,这妆奁钱当他出。”

苍清回神笑出声,“那师父他老人家可得倾家荡产了,又是聘礼又是双份妆奁。”

等去完金铺定下带銙样式后,三人又逛了会儿才回客栈。

已是傍晚时分,李玄度也已回来。

六人用罢晚食,祝宸宁便将准备好的两瓶淡水、五条活鱼和一双筷子放进许口酒瓶里。

放完快意笑道:“我作为苍苍的阿兄今日代师父允了你们这婚事,小师弟准备下定吧。”

李玄度也是喜眉笑眼,“阿玄谢过兄长。”

陆宸安则幽幽说道:“小师弟,你若是敢负我阿妹,我定想法子将你毒死。”

李玄度抖了抖,“不敢。”

苍清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原来和心上人定亲是这番心花怒放的滋味,管不得什么托词借口了,恨不得明日就将这亲结了才好。

又想到他着公裳骑俊马的模样,绛色喜服自然是要金銙带来相称的,只觉自己今日当真做了个正确的决策。

李玄度忽而凑近她,将不知何物簪到她头上。

不等问姜晚义先戏谑道:“九哥这火急火燎的性子,再不拦着些,怕是明日就能吃上酒了。”

白榆也笑:“我们新姑爷这是相看上了,迫不及待插钗子呢。”

苍清听过也见过别人家娶亲,通常男方送完许口酒,女方回鱼箸表允,便到了定亲议程,在此之前男女相看,若相中了,男方要将一支钗插到女方帽子上,俗话叫“插钗子”。

她即使平日里脸皮再厚,这会子心旌摇曳,周围人一起哄,也不由藏不住羞意,捂住了脸。

见她如此,另外几人更是一阵调笑,到最后廊檐下只剩六人盈盈笑语。

夜风徐徐,时光正好。

……

等各自回屋。

苍清取出海棠形玉绦环,递到李玄度眼前,“呐,送你的。”

李玄度乐了,“原来阿清也迫不及待给自己准备着妆奁?”

他接过玉绦环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瞧这喜不自胜的模样,若是让他知道,还给他打了配喜服的金銙带,保准要神气的上天。

她忙矢口否认,“才不是,就是瞧不得你拿破布条作腰带,本仙姑发善心罢了。”

李玄度将玉绦环收进怀里,又低头瞧自己的腰间,“这勒帛哪里破?十哥常用,我这就是问他拿的。”

“十哥是走江湖的,他用勒帛身姿潇洒,何况他穿青衫时配得也是鞓带。”

“阿清怎么还夸起旁人了。”

苍清拿眼多瞧了两眼他腰间的黑色勒帛,“近来十哥是不是又不怎么穿青衫了?几乎日日是玄衣。”

李玄度行至床边去铺床,随口应她,“习性难改,也许他穿不惯浅衣。”

“可阿榆喜浅爱艳,十哥束发的红绸不就是阿榆送的?我还以为他会为她改了习性。”

李玄度笑回:“深配浅,白配黑,也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