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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捏就能碎,却不过是假象,她的肌体线条柔韧结实,和她的性子一样,是百折不屈的。

她的手也小小软软的,能被他的手包裹住,但她的掌心指根处有茧,是使鞭子和短刃留下的茧子。

她的指侧也有薄茧,是常年发暗器留下的茧。

二人曾十指相扣,他熟悉她身上每一处肌肤,却刻意忽略了最不该忽略的地方。

良久,他说:

“郡主本就不是此行队伍中的一员,不如回汴京去吧?”

“此地离汴京路途遥远,小姜放心我一人回去?”

白榆捏着绣花针的手停下动作。

“你还要跟我回平国公府吗?”

“等此间事了,我、我就回汴京去找你。”

白榆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轻笑出声,笑意尽带无奈。

“平国公府困不住姜爷这尊大佛。”

屋中再无他话。

烛灯明明暗暗,剪了几回灯芯。

夜渐深。

白榆看着手中做好的荷包,起身从衣橱中拿出一件玄色衣衫,将荷包缝进了这件玄衣的衣襟胸口夹缝处。

她的手艺很好,无论里外都看不出这衣服里暗藏玄机。

做完这些她收掉针线筐,拿过一条薄毯走到榻前,姜晚义呼吸平稳,想来已是睡熟,眉心却轻轻蹙着。

她抬手轻轻抚上他的眉心,低喃:“我该拿你怎么办?”

姜爷的名号,在汴京耀武扬威的祈平郡主是早就听过的。

光是暻王就常朝她抱怨,自己手下的降妖卫判官难搞,偏这姜判官不仅功夫好,道上有人,朝中还有靠山,打不过骂不得。

先头井水不犯河水,她并未在意。

但在巷中狭路相逢,一箭扎穿轿顶后,她不仅偷偷查过他,远远地去瞧过他无数次,还叫人背地里给他使过几次小绊子,叫他身上多贴了几道伤。

在京兆府郭员外家再次正面遇上时,她一眼便认出他。

趁他发愣偷偷绊了他一脚,可惜姜判官忙着一见钟情,还以为是自己慌了心,才不慎掉入湖中,却不想想好好的怎么会掉下去。

他当她良善第一时间就将他救起,她不过是想戏耍他。

他当她是照进生命的星芒,她却是一颗凶星。 w?a?n?g?阯?f?a?布?页??????μ?????n???〇????????????m

后来他知晓了她的郡主身份,二人各怀鬼胎对当年这事只字不提,互相扮着善面。

其实她同他是一路人,白面黑心,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白榆将薄毯盖在姜晚义身上,俯下身在他唇边印下一吻。

若是他有朝一日知晓自己的心上人,不知暗害过他几回,还会是心上人吗?

白榆吹灭桌上烛灯,放轻脚步划开门闩,悄然出了门。

漏进月光的屋里,榻上之人缓缓睁开眼,露出一个自嘲的笑,眼复又阖上,因那个吻陷入昏睡中。

隔壁屋里。

苍清还同李玄度在美人榻上对弈。

她执黑子,“我同阿榆下棋时总不得胜。”

“郡主在宫里免不了要学习琴棋书画,厉害很正常。”李玄度落下手中白子,“吃你一子。”

“我是扑吃,置之死地而后生。”苍清神态自若,黑子放在眼位,“几方势力蠢蠢欲动,不如将他们全引在一处?”

“阿清有长进,棋路诡谲,步步陷阱。”

“这么简单的陷阱你会没看出?又故意让我。”

“没有,”李玄度轻笑,在棋盘上应下一子,又敛起眉肃容:“此次的事似乎和妖界、上界均有所关联,一招错,步步错,需万分谨慎,你有几分把握?”

“五成,都说擅弈者善谋,阿榆最喜用相思断,名断实连。”苍清拈着黑子在指尖摩挲,徐徐落下。

“而玄郎每一步看似分散,实则处处关联统筹全局,等着大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