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榆一脸求知若渴:“这会子观客应该已经遣散了,不如让我们来听听这夔妖和月华的故事?”
苍清直觉这妖说不出好话来,何况月华的事她也没兴趣知道。
她心里还挂念去寻大师姐,好在出门前施了纸人术,不知她有没有跟着其他观客出了楼去,木有枝毕竟是朱婶的儿子,还是略有些担忧。
但这夔妖将她们绊在这里,一时也没有其他解决法子。
“你到底什么身份?为何出现在此?”
夔妖根本不理她还冷哼一声,仍旧瞧着李玄度,满眼乖顺。
苍清冷笑,扮可怜谁不会似的。
她回身怀抱住了李玄度的腰,抬起头委屈巴巴地喊了声,“玄郎——”
立马有一团水球朝着她后背呼啸而来,夔妖阿音怒吼:“苍官你这个大骗子!你放开神君!”
这话一出,让众人更加确信夔妖同月华关系不菲。
瞧出了这点,苍清哪还会怕他,都不带躲的,反将人抱得更紧,连头都埋进身前人的怀里,蹭了蹭他坚实硬朗的胸肌,可怜弱小又无助地轻声说道:“呜……好怕。”
自会有人替她打回去。
很快她就听到术法相击的声音,夔妖身上明显重重挨了一下。
又闻李玄度说道:“虽不知何故我打不伤你,但你也休想动她。”
这回换苍清挑衅地去看夔妖,一脸得色,月华的心意她不知,李玄度的心意她还能不知?
夔妖瞧着又委屈又不忿。
“神君从前就偏心她!都是您座下的童子,她还是后来的。”
闻言苍清脸上由得色转为疑色。
“苍官是月华座下童子?”
看苍官对月华的态度,哪有半点尊敬?照这么说,月华杀苍官还是清理门户?
夔妖怒骂:“苍官你卑鄙!作为童子爬床污神君清白!污都污了你还不信守承诺!将我一人留了千年之久。”
他看着苍清的眼神竟也带上了哀伤。
苍清:“啊???”
说得都是什么跟什么?
祝宸宁有些不信,“虽只见过一面,但瞧苍官仙尊的傲气,不太像是会做出这种事。”
这种事苍清做得出来,但苍官那一身冰渣似的冷冽气质,别说是爬床,爬梯都不会做。
“她才不是仙尊!我都还未称仙尊,她同我一般永远是千里殿的童子!”
“先别嚷嚷,”白榆反手叉着腰垫着脚,满身都写着这里好脏,出声提醒:“这里的味道实在闻得我想吐,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仔细说说?”
角斗场的地到处血污,黏糊糊的,打架时没法在意,这会儿越待越不自在,何况她今日打了许多架当真是累了。
众人将目光望向夔妖,他倒也愿意换个地方将此间误会解除,唯有一个要求,必须听他认真把前龙去脉讲完。
于是几人重新回到三楼首席隔间,听夔妖阿音讲一讲,他同丰神俊貌的神君月华,以及卑鄙不堪童子苍官的故事。
这称谓是他自己加的,听着多少有失偏颇。
事实上,小童子只有夔妖阿音一人,当时他确实还是个小童子,总角之年,犹如凡人十一二岁的模样。
但苍官已经是十七八的少年人样貌。
阿音记得当时月华神君下界不过半月,回来时便带回了苍官,同他说她以后也住在千里殿中。
一开始阿音还挺喜欢这个小阿姊,人长得漂亮,战力还高。
然而苍官的习性很奇怪,她起初性子并不冷淡,反而活泼好动,只是似乎不太懂礼教,无拘无束,做事完全凭自己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