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不知此话是真是假,会不会是这些狡猾的凡人耍他们的手段。
很快顶上又要重新罩上新的结界,透明的无形罩子向场中心靠拢。
苍清起身走向娇娇,对她指指顶上,又推推那小鲛人示意他们赶紧跑。
蛟蛇妖娇娇来拉她的手,“一起走!”
苍清摇头后退两步避开,指了指李玄度和自己,又对她摆手,做出口型:“快走!”
眼见着出口渐渐缩小,娇娇再顾不得其他飞身朝着顶上而去,顺利出了一楼,撞破蚌壳琉璃窗,跃进三楼某个隔间,引来一阵惊呼。
那小鲛人也跟着要跑,忽然回头朝苍清扔来个葡萄大小的朱色东西,才飞身跃起出了角斗场,再未回头。
她伸手接住一看,竟是颗温润圆亮的红珠。
场中众妖见真的没有陷阱,纷纷趁着结界重新合拢前,逃出了这要命的角斗场。
楼上隔间里瞬间乱成一团,尖叫声四起。
自然有那凶恶的妖想趁机报复,然而刚起个歹念,场中执剑之人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恶妖便真的爆体而亡,炸出的血沫碎肉溅满隔间。
在三楼津津有味看戏的暻王,瞬时目瞪口呆。
先是震惊李玄度的修为,后是心有余悸自己先前对他的挑衅。
最后想到折子,又笑着对身侧的白榆说道:“看来榆姐是拿不到折子了。”
白榆侧头看他,“小六再仔细想想,你当时的要求是什么?”
暻王楞了仅瞬间,破口大骂,“他竟同本王玩文字游戏!!”
姜晚义好奇地问道:“他的要求不就是九哥下场吗?还能是什么?”
“他的要求是‘场中妖孽一个不留’。”
字面意思,眼下场中确实一个妖也未留下,都跑了。
白榆笑着朝暻王伸手,“小六不如现在就将折子给我。”
暻王阴恻恻开口:“榆姐儿是早就知道了九哥的计划?”
“不知道啊。”白榆答得很是无辜,“我怎么可能猜到臭道士在想什么,不过我相信他们。”
暻王摇着手中折扇,意味不明地说道:“我说郡主身边的二位,还是多长点心吧,特别是……”
白榆扫了个冰冷的眼神过去警告他,背着的手朝暻王打出一枚绣花针,被后者扬扇打落到地上。
在暗地里打了两个来回,直到姜晚义不耐地皱起眉,看似巧合地往后退了一步。
二人才迫不得已停手。
白榆回转头面向姜晚义和祝宸宁时,已是脸上带笑,一双眼灿若星辰。
祝宸宁站在窗前,并未留意暻王的话,仍紧张地望着场中,“小师妹为何不走?”
暻王的目光也扫向场中,冷哼,“不是还有个苍清吗?她也是妖,也不算一个不留。”
“这话你敢当着琞王的面说吗?”白榆跟着看过去,而后长眉轻蹙。
不知何时回来,一直默默拱手站在旁侧的山主事,无声地勾起了嘴角,无人知道真正的山主事,此时正昏死在某个隔间中。
角斗场中。
只剩下缚眼的李玄度,和说不了话的苍清,二人面对面而站。
先前结界一破,外头的喧闹声传进角斗场中,隐约能听见远处有阵阵雷响。
别人瞧不出,苍清却一眼发现小师兄在硬撑,眼下结界明明重新合上,而那雷声不仅未停,反而越来越近。
先不说朱婶单给她施了术跑不了,哪怕只因这无故传出的雷声她也不能跑。
李玄度出声问道:“你为何不跑?”
他用红绸覆着眼,看不清眼前景象,所有一切瞧着都是一片朦胧的红雾,如梦魇中那般。
苍清没法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