暻王:“什么?”
这个白榆知道,前几日在院中常摘葡萄吃,“他骂小六你一肚子坏水。”
又对李玄度摇头,“臭道士,真没必要,婚约之事我们可以另想法子,本郡主若是不想嫁,难不成还有人能逼迫的了我?大不了本郡主出家,去道观了此残生。”
“榆姐儿你!”
“宁愿出家也不嫁我?”
暻王脸色黑沉,语气也冲了许多,“下不下场随你,反正又不是本王寻宝,这章不盖更好。”
作势便要将印章收起。
“废话说一句还不够?赶紧盖。”李玄度起身走到暻王身侧,瞧他折子上写得内容,确认无误后,收紧袖摆绑上护腕。
“不如剩下还未开场的妖一起上,本王不想等了。”
“九哥好自信,真叫人佩服。”暻王在折子的最后盖上印章,“场中妖孽必得一个不留。”
李玄度:“可以。”
“刺啦”一声。
李玄度扯下暻王袖摆的一长条布料,“暻殿下可得记住自己的话。”
“你做什么?!”暻王怒喝。
“不是六哥要求缚眼的?”
“毫无教养!为何不扯你自己的?!”暻王气得牙痒,这朱红衣裳可是当季新款,今日刚换上。
“我没钱买新衣。”李玄度随口答他。
“骗鬼啊!”暻王瞪着他做了两下深呼吸,转头将手中折本递给山主事,强忍着声,没好气说道:“暂由你保管,若是琞王不能完成任务,这折子还得回本王手里。”
山主事双手接下,纳入怀中,转身朝李玄度道:“琞王殿下,下官这就带您入场。”
李玄度先走到白榆身前,朝她笑了笑,“受十哥所托,必得照拂好郡主。”
双手结印在她额头轻点了下,便有一阵金光闪过。
白榆回他一个笑,“这什么?”
暻王也问:“十哥是谁?我们有第十个兄弟吗?”
李玄度往隔间外走去,不咸不淡回道:“护身符,专防暻王。”
脚步声渐远,隔间中只剩下白榆和暻王。
后者一脸晦气,“防我?我怎么可能真的伤榆姐儿。”
“小六一肚子坏水,整日扮猪吃老虎,不防你防谁?”
暻王冷哼一声,“榆姐儿又好到哪里去了?明知他此去会对上谁,你竟不拦?你同那苍清的姊妹情也做不得真。”
“我拦了啊,没拦下。”白榆一脸惊讶,“何况在你说前,我当真不知他会对上谁。”
暻王讥笑出声,“你整日装得天真无邪,下起暗手来可比我狠,还好我与你一同长大,不然被你暗杀了都不知。”
“你没有让我装的必要。”白榆依旧坐在椅上,收了脸上惊讶的表情,把玩着手中杯盏,对他的话丝毫不在意。
“我没有让你装的必要?那谁有?你的任务目标?”
暻王的声音不免多了些冷硬,“若是想要场上一个不留,九哥必得亲手杀了苍清,他若是不杀,榆姐儿也就别想能拿到那道折子。”
无论哪个他都乐见其成。
“我们从小斗到大,青梅配竹马,黑心配坏水,这婚若本王不退,陛下也得思量。”
“既从小斗到大,小六也当知道,自小就没人能威胁我,必要时我会请母亲出面。”白榆仍比他淡然许多,语气不急不缓。
“长公主殿下知道你眼下的所作所为,还会替你出面吗?”暻王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