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李玄度,指尖随意拨了下腰间金鱼袋,笑道:“像?本王的位置,他这辈子都坐不上,而本王出生就在高位。”
祝宸宁轻声对身边的陆辰安说道:“师妹,小师弟又在杀人诛心。”
别说金鱼袋,银鱼袋也没机会再挂,眼见着少年沈郎的眼里,又冒出怒火。
白榆想到自己差一点,就被眼前这妖异取了心,终于生出些后怕来,怒吼道:“就是!琞王可不会像你这般心理畸形,专取人心!”
她的手还拉着姜晚义未放开,若不然后者估计也已上前揍人。
少年沈郎摇头晃脑,用被绑住的手又指了指姜晚义,脸上重新挂上讥讽的笑,“那你身边这个一身杀气的,和我又有何区别?”
“区别大了!他光明磊落,哪像你心思狭隘!”白榆将姜晚义往身后拉了拉,挡在他身前,“再说他哪有杀气?!”
少年沈郎像是看傻子似的满脸讥诮。
这绝对是挑衅!
祈平郡主也怒了,“我还能说出他许多优点,德容兼备、出类拔萃、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百里挑一!”
她直气得冷笑,“你就是怼不过琞王换个人怼,他是本郡主罩的人,本郡主到时也定为他谋高官厚禄,赐他金鱼袋!你、没、有!”
姜晚义羞愧地低下头,身上杀气散得无影无踪,别夸了,再夸脸上面具都带不下了。
少年沈郎满脸阴郁,眼里藏不住的恶意与嫉恨,忽而低沉地笑起来,“各位今日执手,明日亦可能互看生厌,乃至拔剑相向。”
这么难听的话,众人只当他在放厥词。
所有的真相都明了,只是仍不知如何让时光停止回溯正常行走。
苍清愁眉不展,“去年五月我们在十八年前奔波,今年五月又困在同一日劳碌,我们是同毒月杠上了吗?”
李玄度、白榆、陆宸安和祝宸宁一起无奈苦笑。
她又转头对姜晚义道:“姜郎,明年的五月你定要将小郡主捆在身边,寸步不离。”
姜晚义回道:“好。”
白榆松开手,轻拍了她一下,“清清可别咒我。”
苍清却已经看着年轻沈郎在出神,同一个身体,两个人格。
她之前怎么想着来着?用小剑同小师兄一起自绝?她是死不了的,但……
苍清缓缓松开李玄度的手,又假装不经意地取出小剑。
若不想一直困在五月初二,她倒是有了个法子。
李玄度发现了她的动作,转头问她,“拿小剑干什么?”
苍清顾左右而言他,“天快黑了,好饿啊。”
“这上头有小粽子。”李玄度取出个用百索彩线、彩珠、经文结成的小符袋递给她。
正是端午节物,第二回 时拿来贿赂团鱼的那个。
苍清接过手,却没动。
“你到底要做什么?”李玄度语气严肃起来。
小师兄实在太了解她,苍清不得不说道:“想玄烛了,拿小剑思念一下。”
李玄度便不动也不问了。
她说着话拔出小剑,越过白榆往姜晚义走去,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吓得姜晚义往后退却两步,“三娘,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