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度很是无奈,“你今日当真求了一日财?”
“那倒没有,月老庙里求得姻缘。”
李玄度迟疑着问:“和谁的姻缘?”
苍清捡了钱心情很好,随口回他:“当然是和我心悦之人。”
“你有心悦之人?!”
苍清抬头看他,二人视线交汇,她扬唇浅笑,“对啊。”
庙门口又进来一人,是位不过弱冠的年轻郎君,神色忧愁,低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苍清见着他,拿着钱袋子的手,忙背到身后。
不仅如此,她还扯过身旁发愣的李玄度,挡在自己面前。
年轻郎君走上前询问:“这位郎君,可见过一个月牙色的钱袋?”
李玄度心情不大好,睁眼说瞎话,“没见过。”
“???”几步外的祝宸宁发出疑问,小师弟的品德,竟已被小师妹带坏至此,刚下山时明明还修身洁行。
年轻郎君满面忧愁,“钱倒不是最要紧的,只是里面有重要之物。”
他又转头去问另外几人,除了祝宸宁,其他几人都转开脸装起聋子。
祝宸宁很诚实地回道:“刚刚见过,现在瞧不见了。”
年轻郎君露出希冀之色,忙问:“何处见过?”
“一位小娘子手里,人你现在也是瞧不见的。”
句句实话,句句废话。
年轻郎君想当然认为,是人已经离开此处,继续问:“那小娘子是何样貌?”
“如神君座下童子。”
“啊?可否再详细些。”
不等祝宸宁再答,苍清瘪着嘴,从李玄度身后探出头,“重要之物应当贴身携带,放怀里才对,你能丢说明也没有很重要。”
李玄度点头,“没错。”
就如她送他的九星簪,便妥帖收在他怀中,日日不离身。
天色已昏暗,苍清又突然出现发声,打了年轻郎君个措手不及,“你……你从何处冒出来的?”
苍清不答反问:“你这重要之物是什么?”
年轻郎君答:“是枚月牙形玉佩,我家长辈极看中此物,我是来替她寻的。”
苍清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钱袋子,里头确实有一枚月牙形的翡翠色玉佩,顶部还坠着一颗星星,包在月牙中间,戴在身上的话,星星大概会一摇一摇地撞在月牙上,发出脆响。
她从李玄度身后走出来,将钱袋子扔还给这年轻郎君,“拿走拿走,膝盖都痛起来了,这庙一点都不灵。”
年轻郎君见钱袋子失而复得,脸上止不住的喜悦,忙给她道谢:“在下沈初,谢过小娘子,原来小娘子就是神君座下童子,以表谢意我只要玉佩,银钱作为谢礼赠予小娘子。”
他从钱袋中取走那枚月牙形的玉佩收进怀里,将钱袋递出。
同样失而复得的苍清,喜笑颜开,丝毫未做推辞,利落接下,“收回刚刚的话,这庙可太灵了!”
连带着看沈初也顺眼许多,多瞧了几眼,眉眼温润,清逸俊朗,竟与今日在月老庙见过的那美貌妇人眉目相似,他又姓沈名初,莫非同那妇人是母子?
白榆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