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小师兄在来此的第一夜,就已经把真相当故事讲出来了啊。”
李玄度想了想说道:“可是按照蜂的习性,婚飞时不应当只有一只雄峰, 为什么这个村子里只有一位‘神’?且每年只娶一个新娘?”
苍清微微皱眉,“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但毕竟虫类的生活习性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能肯定的是我们一定在虫窝里,那些日日送来的吃食, 你还记得有份是摆盘成一圈的乳白色肉片吧?”
李玄度点头应声, “嗯,你知道是什么了?”
“是蚕,盛放它的盘子很可能是被切过的桑叶,或者其他叶子,因为被放大了数倍,所以我们才一时认不出来, 还有那盘红色薄片, 有很多整齐红珠的,是蝇的复眼。”
李玄度听得皱起了眉, “那像元子的东西……”
“大概率是某种虫卵, 里头黑黑的馅,大概率就是未孵化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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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度暗自庆幸,“还好没吃。”
“也不全是虫,那日香香甜甜的像丝瓜络的是酥饼,要不是因为姜晚义爱吃甜食,我在泸州时给他买过许多,还闻不出呢,就你俩打架发烧那次。”
李玄度淡漠地回了声嗯。
苍清无知无觉, 继续分析:“只是不知为何,我们似乎变得很小,这是虫的视角,食物也全被放大了,你想那巨大的蝇虫,还有蜘蛛和蜈蚣。”
“还有,我将那个扮成你的“神”说得每句话,仔细回忆了一遍,发现他说得那些毫无破绽的话,都是你抱我进洞时同我说过的,以及我说过的。”
比如李玄度说的:我们很快就来接你,自己注意些,不准动那些歪心思。
又比如苍清说的:这不算动歪心思,用不着断药。
以及:竟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越说灵台越清明,李玄度早已毫无睡意,“你这么说起来,我遇见他后,他说出得话也都是在学我说过的。”
确实只有虫才能无处不在,在暗处偷窥,而后将人模仿的惟妙惟肖。
也只有虫,会靠嗅觉来识人,且从不迷路。
村长夜夜都在窗前窥探,可那么黑的夜,她绝对不是用眼睛在看,而是用虫的触角。
苍清干脆起身盘腿坐在床上,“这个村子原本真正的‘神’被我杀了,它死前血洒在你身上,你就有了它的气味。”
这也是这个村子接纳李玄度的原因,至于他身上其他的气味,它们会认为是他出去一趟,在外沾上的。
“而我,本来就是她们想要的外来物。”
李玄度:“可符咒无效,她们并非妖物,如此诡异想来也不会是普通的虫。”
苍清:“那就很大可能是异族。”
“异族竟还会群居?”
苍清笑,“也没人说过每种异族只能有一个啊。”
他二人在这里讨论着虫,虫族的主人,也按时出现在窗外窥伺他们。
李玄度半坐起身,轻声问道:“现在还是明早?”
“自然是……现在!”
苍清话音刚落,李玄度的手上射出一道疾风,窗户纸瞬间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