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变化,依旧半阖着眼,眉心的朱砂痣红得耀眼。
手中的红盖头被她随手扔在旁边的神座上,转身再次去查看山洞,这回她在山洞中搜寻得很仔细,一块一块石壁摸索着查找,以免漏下细节,也许这里会有暗门也说不准。
查着查着心中渐渐疑窦丛生,这不算太大的洞里,怎么一具骸骨也没有?之前没有活着走出山洞的新娘都去了何处?
莫非真被留在了神仙洞府?
又绕过一圈当她再回到神像前时,看着重新盖上红盖头的神像,头皮发麻,脚步不自觉往后退,她记得清清楚楚,她将红盖头扔在了神座上,不该也不可能又回到神像的头上。
这里除了她,就只有这座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仿若真人的神像。
谁会将红盖头捡起来再盖上?
有鬼?
这要是换做从前的苍清,一定脸都得吓白,她最怕鬼了,哪怕是现在服过绝情丹的苍清,也觉得此事过于诡异,以至于心跳都不免加快几分。
她静下心来打量着眼前这另一个“自己”。
难道神像真是活的?
她走近几步抬手扯掉红盖头,又伸手去触摸神像的脸和脖侧,并没有活气,摸上去也是硬石的质感,只是长得像真人而已。 网?址?发?布?页????????ω?e?n???????????????????
总归是进阶版的苍清,这回她拿着红盖头,坐到了一旁的神座上。
“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在我眼皮子底下,重新将这盖头拿回去。”
石洞中除了回声无人回应她,倒像是她在自说自话。
她翘着腿倚靠在神座里,冷眼瞧着洞中的另一个自己。
神像的耐心要比她好上许多,依旧是那副耷拉着眼,半死不活的模样,没有任何变化,看久了令人麻木,思绪便开始飘。
原来她瞧起来也很俊俏,怪不得小师兄会一见钟情,这模样换作她自己也很难不动心啊。
若是光论长相,她和小师兄还真是天生一对,想到这她又心痒难忍,直感腹中饥饿,不自觉地勾起唇笑了。
若一会来的神不如她小师兄好看,她就先将神揍上一顿,若是比她小师兄还好看,那确实很难听小师兄的话不动歪心思。
脑袋突然重重点了一下,苍清猛的睁开眼,心下一惊,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目光快速扫向神像,看着重新盖上红帕的神像,全身汗毛刹那间炸起,脊背发凉。
翻身从神座上跳下,狐疑地打量洞中景象,屏息去听,山洞里静寂无声,除了她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确确实实除了她没有其他活人。
犹疑地再次走近神像,抬手想要掀盖头,碰到红帕时又陡然停住,眼睛直直盯着眼前的红帕,耳边全是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心跳加速,心中涌起潮水般的恐惧,是那种真相近在眼前,却不敢直面的惧怕。
这一次她会看见什么?
还是她自己吗?
又或是其他什么?
她胆怯了,放下手退开两步,缓了缓心绪围着神像转了一圈,神像的两只手都成半握状态,似乎原本她手中应该拿着什么东西。
不知为何她想到了云寰,还有云寰对她的称呼“苍官”,心中恐惧更甚。
莫非眼前这神像便是苍官?
为什么在偏远的黔东南会有苍官的神像?
她竟觉得神像半垂着的那只手里,拿得应当是一把剑,另一只曲起的手中应当是.....
鬼使神差的,她从袖中取出浮生卷放了上去,果真严丝合缝。
不知何处吹来丝丝冷风,极其轻微,若不是她精神高度集中,将神识全用来留意周边动静的话,大概都不会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