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安说道:“大师姐,赶紧。”
苍清却又开始哭,眼泪说掉就掉,“小师兄你松开些,弄痛我了。”
李玄度一惊,手上立刻松了力道,却不敢真得放手,等陆宸安包完手上的伤,再检查过脖子后头被毒蝎口涎滴上的地方,苍清已经又换过两次状态。
检查完苍清,陆宸安在姜晩义的帮助下,也查看了傅识的情况。
“脉象紊乱,滴过口涎的地方已经呈蛛网状蔓延开,而且有继续延伸的趋势,这是蛊毒吧?”
李玄度问:“大师姐可能治?”
陆宸安摇头,她对蛊术不在行。
傅识叹着气开口,“哎——看那蝎子想来就是蛊毒,蛊毒向来只有下蛊之人知道解法,哎,我带几位去找我家娘子吧,她是极其厉害的蛊师,也许有法子,哎——”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消息,还偏是这种语气说出来,众人闻言,面上都不太好看。
蛊毒这东西他们多少也都听说过,不同派别养蛊之法不同,有时候两方派系或寨子斗法时,经常是死伤无数,原因正是蛊毒难解。
若是被下蛊,能找到高人解蛊当然最好,但更多时候,高人都不愿出手。
一是既然中蛊必然是得罪了何人,高人解蛊等于是同下蛊之人宣战,大多数能解蛊的高人,都不会愿意随意与另一位下蛊人结仇。
二是高人解蛊就是在同下蛊之人斗法,解了,下蛊之人被蛊术反噬,反之亦然,所以没点交情,谁会愿意替陌生人解蛊。
只能盼望傅识同他家娘子感情好一些,毕竟他和苍清中得是同种蛊毒,他有治,苍清便也有得治。
李玄度沉着脸,深深蹙着眉心,偏苍清正在害羞,扭扭捏捏在他怀里红着脸,细声细气说着话,“你可以松开我了。”
好好一句话,用这样的情态说出来就变了味,若不是中了毒,苍清这辈子大概都不会这么说话。
李玄度无视了她的话。
就这么过了片刻,怀里人安安静静没了动静。
他低头一瞧,对上她油光发亮的眼睛,如一只正要偷腥的猫。
她不知又换了何情态,见他看她,竟说道:“玄郎不要这样看我,我快要被你迷倒了。”
李玄度也愁得要叹气了,一言不发抬手封住她的心脉,怀中人立时昏睡过去,等背起她,李玄度才对傅识说道:“麻烦傅郎君前头带路吧。”
傅识正在发脾气,“带什么路!和你们很熟吗?你们不会自己走?”
还用苗语骂了句什么话,转身就要往来时的路跑。
众人:“……”
最后只能由姜晚义强行拉着他,好说歹说哄着上了路,差一点就要拿出捆仙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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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郎君时而哭,时而笑,时而又怒,变着情态的说话声中,众人离术青寨越来越近。
也算是摸出了些门道,除了发怒的时候难以接近,其他时候思想逻辑依旧很顺,而什么时候换什么情态完全不可控。
但无论哪种情态,都不好受,笑得时候笑得胃腹直抽抽,哭得时候又哭得肝肠寸断,叹气时愁得能一夜白头,怒的时候似乎一拳能打死头牛……
走了约莫十里地,在一个三叉小路口遇到个茶摊,众人不解,这荒山野岭还有茶摊?
傅识笑着解释,“有的哈哈……三条路哈哈……分别通向不同的寨子哈哈哈,这里一直就有茶摊。”
他突然又发怒,“不走了!累死了!凭什么我要自己走路,都给我滚远些!”
一屁股坐在茶摊的长条竹凳上,哐哐摔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