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宸宁只觉好笑,“又闹什么矛盾了?小师弟的守身道印不会说谎, 见了你就发红,他怎么可能无情意。”
“他眉间的是守身道印?”苍清发了半晌愣,一双杏眼眨巴眨巴的,不知都想起了什么,最后只摇头笑说:“缘分已尽,不可强求。”
祝宸宁还待细问缘由,她被问得烦了,直接跑去姜晚义的屋子给他煎药。
这院里的人啊,性子都一个样,倔得很。大师兄叹口气也只能按下不提自去忙碌。
苍清刚踏进姜晚义的屋子,便听白榆道:“本郡主从未照顾过人,小姜啊,之前醉酒的人情本郡主还你了。”
姜晚义看着洒上药渍的被子,舔了下被烫麻的舌头,有气无力应声:“真是谢谢你,无以为报,只求郡主能赏口贵气,先吹凉药碗。”
苍清上前接过白榆手中的药碗,冲她笑道:“阿榆,你去隔壁给我小师兄喂药吧。”
“为何?那头不是有祝道长吗?”白榆不解。
“算我拜托你的可好?记得要用刚煎好的药,别给他拒绝的机会,整碗直接送他嘴里,就像你对小姜做得这般。”
“啊,又要看药炉……我还想着你来了这,我就能回屋看话本。”白榆不情不愿跨出门。
等脚步声渐远。
姜晚义问道:“他怎么惹你了?要这么报复他?”
苍清不答,只端着碗看向他,“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不敢劳烦上司。”姜晚义半靠在床头,抬手来接药碗,“将人支走,你要和我说什么?”
苍清直言,“你是李玄烛?”
“他同你说了?怪不得要拿药烫他的嘴,想必是说不出什么好话。”
姜晚义吹了吹药碗,犹豫了半天,皱着眉勉强喝尽手中药,一张俊脸立时龇牙咧嘴。
大师姐的药毋庸置疑确实难喝。
桌上放着一盘蜜煎,不知道谁买的。
苍清拿了几颗递给他,搬来把椅子坐到他床旁,语气平和,“给我讲讲李玄烛的事。”
“讲可以,先说好李玄烛是李玄烛,我是我。”姜晚义嘴里含着蜜饯,说话含糊不清。
“放心吧,知道你心有所属,对人情根深……”苍清忽然卡住,没再继续说下去。
曾经也有人用这个词对她表明过心意,最后还不是说反悔就反悔了?
苍清迁怒于人,没好气道:“赶紧讲吧,我同你保证,即使以后我找回记忆,也不会从中作梗,棒打你这只苦命鸳鸯。”
也不过半个时辰不到,姜晚义就简单讲完了她和李玄烛的过去。
苍清:“所以他定然是在冥府又知道了些什么?”
姜晚义点头,“且情况可能比前矢讲得更严重,保不齐你从前真是爱李玄烛爱得死去活来。”
苍清气笑了,不管知晓了什么,这就退缩了?
胆小鬼李明月!自以为是的李明月!这么不信她!
她说:“姜爷想不想知道郡主的心意?要不要与我合作?”
等苍清走出姜晚义的屋子,正巧听见隔壁李玄度的屋里传来说话声。
先是白榆的声音,“你躲什么,药都洒了,本郡主喂你是看得起你。”
而后是李玄度的咳嗽声,他哑着嗓子,“你突然将碗凑上来,就是为了烫死我?”
“我已经替你凉过一会了,清清可是让我刚煎完就喂你,她说得话我当然要照做,”白榆的语气带着幸灾乐祸:“我说你到底怎么惹她了?她连瞧都不来瞧你,还要拿药烫你。”
屋里沉默了一会,才听他说:“给我,我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