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来到后院,曲径通幽处,花间凉亭中,李淮屈膝倚坐在栏杆上。
“你们终于来了。”
李玄度开口答他,“怎么?今夜玉娘子不在?更深露重,竟让病弱的钱家郎君独坐亭中。”
李淮轻笑,“琞王不必讽我,我确实是装病。”
苍清接话:“所以你不是真正的钱家郎君对吧?”
“我顶着他的名头在这钱宅过了五年,又替他撑了家业五年,怎么不算钱家人?”
承认得倒快,苍清本来还准备了一堆反驳的话,比如富商家的儿子怎么可能是通身贵气的西夏宗亲,普通富贵公子如何能有如此惊艳的技术,射得一手好弓箭等等。
这让她一时无言。
反而是李淮继续说道:“神物在玉娘手中,几位想要从她手中拿到神物,恐怕还得费些心力。”
“你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
“愿赌服输。”
“你骗人。”苍清缓步走进亭中,在他对面的栏杆处坐下,也曲起一只脚踩在木椅上,语气笃定,“你是想让我替你收了神物。”
李淮难得叹气,“还是被你发现了。”
“你想让我替你阻止玉娘?所以她在做什么?”
李淮不答。
李玄度走到苍清身边坐下,姿态闲适地往栏杆上一靠,看向对面的李淮,“要我们来说?”
另外四人人也走进亭中,在苍清身边或站或立,一时间六人和对面的李淮成了对峙的姿态。
李玄度:“六对一,有些胜之不武。”
李淮丝毫不在意,“琞王既然知道那还问什么?不如直说。”
看这意思是认准他们猜不出,所以不打算说出真正的原因。
六对一还被拿捏,落了下风,不得不说李淮确实有这气势和威严。
但也不能露怯,苍清接过话头,“那就从头说起,李郎君便看我们猜得对不对。”
李淮轻哼算是应过。
苍清先问了四个问题。
“为何玉娘子不怕冷?冬日里竟只穿着薄衫。”
“她有能力在姚楼对我们设下幻阵,为何却偏怕符纸?”
“我看你二人感情不错,你也根本没病,为何你们成婚多年却没有孩子?”
“玲珑清露是玉娘子的独家秘方,可水仙花有毒为何能酿酒?”
苍清说出答案:“除非玉娘子是妖,以上四条才能一一解释,水仙花是冬日的花所以不怕冷,妖才能造幻境却怕符纸,人和妖没有孩子很正常,玲珑清露更是用她的灵力酿造而成,所以徒有花香却无毒。”
他们在姚楼见到幻象,也正是因为喝了玲珑清露,这酒确实有问题,让玉娘子有了造幻象的机会。
且能让苍清跟着中招,大概率不是玉京异族或是神物之功。
李淮依旧不说话,他的定力实在是太好。
苍清只能继续说道:“我们去义庄验尸之时,正好替你钱家花坊找到了贼人,可那不到一尺的洞口,若是用来偷金银细软还好说,偷花?怕不是全压烂在地道里了。”
“所以我大胆猜想,那盆水仙花王根本未丢,那是玉娘子的本体,她只是借着丢东西的由头困住我们,好让花展顺利进行。”
这也就能解释,她为何会知道他们在查钱家的事,她那日定时透过本体看见了姜晚义的行踪。
“城里那些被邪祟所害的人,都是因为水毒,只有你钱家的药方按水毒来治,那‘酒醉银丝生’江县所有酒楼都有,却是到你们手里后才配有前菜,我想如果钱家真有人下毒……那玉娘子和你之间必然是一个下毒一个救。”
“若是按照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