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太好, “准确来说他们怀疑得是我。”
苍清环顾四周, 见姚楼的东家姚玉娘也在,她身旁除了几个官吏, 还有一位三十左右的娘子, 那娘子见到她和李玄度,立即指着李玄度说道:“这便是昨日去花坊的另一位郎君。”
李玄度出声问姜晚义:“到底怎么回事?”
花坊娘子抢先道:“昨日二位郎君去过花坊后,我们那盆价值千金的水仙花王便丢了!还丢了好些名花和金银钱财!你们当时有一位中途离开……”
“郎君来得正好。”姚玉娘止住花坊娘子的话头,走上前对苍清和李玄度微微施了一礼,态度不卑不亢。
“我花坊昨日不幸失窃,其他的也就算了,唯独那盆水仙花王,是江县的县令一早便定下的, 三日后会在姚楼出展,不仅江县的各大富商会来参展,就连泸州知府也会来。”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昨日您和那位郎君去过花坊,如今也只是例行一问罢了,并不是真就怀疑到二位身上,请郎君们万不要介意,若和二位无关,日后玉娘定请郎君吃酒来赔罪。”
话说得好听,偏李玄度油盐不进,“既然问过了,又为何还将人围在此处?”
姚玉娘一怔,回话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自然是因为花还未寻回。”
姜晚义也走上来,“就是找不到不让走的意思呗。”
李玄度问姚玉娘:“那你想要如何?”
姚玉娘回道:“此事既已报官,自有官爷们查明,这两位娘子既然与二位郎君同行,想是一路的,但玉娘绝不是不讲理之人,请四位贵客去二楼稍坐,无需破费玉娘必会让人尽心招待,待查明事实确与郎君们无关,玉娘绝不为难。”
话说得客气实则就是变相囚禁。
苍清看了两眼站在一旁的县吏,很不客气地说道:“三日后就要参展,那要是县吏无能,查不出来呢?要将人关到猴年马月还是直接定罪?”
被点名的县吏面上挂不住了,“小娘子年纪轻轻怎么说话呢?!”
姚玉娘又转到县吏面前,“官人们别生气,自管去查就是。”她拉过其中一个小吏的手,以袖掩着,压低声,“一点心意,请官人们喝酒。”
这么一个仙气飘飘的美人,做起生意来也是圆滑周到,偏这气质依旧不落市侩。
虽得了好处,县吏还是用鼻孔看人,“几位不用去牢里受苦知足吧。”
小郡主哪里吃过这等气,可惜被苍清拉着发作不得,只得压下火气。
苍清压低声,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询问另外三人,“如何?是要点明身份还是将计就计?”
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上他们。
用琞王和祈平郡主任何一个名头来压一压都行,可这样他们就会暴露在明面上,何况还有个李淮等着他们查。
李玄度问她:“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苍清点头,“将计就计放松他们的警惕,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以几人的功夫,真想溜出去也轻松,且大师姐和大师兄还可以里应外合。
就此商定,苍清转头对姚玉娘说道:“我们可以配合调查,但我们要去三楼玩玩。”
“自然没问题,我会派人领你们去。”姚玉娘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喊来姚楼管事,“给这四位贵客在二楼,各安排一间厢房两位伶人。”
“只要一间,伶人随意。”苍清出声提要求。
姚玉娘依旧眉眼温和,“那便一间吧,何时查明何时才能走,三日后若是依旧未查明,客人是去是留自便。”
“好。”
姚玉娘安排得厢房还算大,有两张榻,伶人安排了八个,四男四女,名义上是听候,实际上是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