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现在的模样。
但还是晚了一步,门口的其中一人问道:“李道长这是怎么了?”
而另一人已经喊着阿兄冲了进来。
姜晚义站在门口没有进屋,“李道长对自己可真狠。”又补充一句,“你们二位对自己都狠。”
李玄度回他:“姜大师起那么早,就是为了来看我笑话?很闲?”
有力气怼人,就证明他真的好了。
苍清也不信昨夜动静那么大,姜晚义会没听见,毕竟她都开门去瞧了。
果然姜晚义又道:“昨夜就听廊中有响动,等我出来查探时只见到这位小娘子,见之后没有其他动静,我就又回去睡觉了。”
苍清不想与他纠结这些问题,抹掉脸上流下来的泪水,说道:“劳你去请一下我大师姐。”
“好说。”姜晚义转身离开。
苍清又说道:“麻烦小娘子也出去吧。”
小娘子立马抗议,“我不出去,我要跟着阿兄。”
李玄度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是谁?是脑子有疾?一夜不归家,你家里人不会着急吗?”
小娘子垂眸答道:“兄长明明说过一定会来找我,带我回家,现在却不记得我了。”
苍清歪起头,凝思片刻,“她……不是人,一会回来和你解释。”
不等小师兄发问,她已站起身,拉住这小娘子的手腕硬拖着她往外走,“你的事,晚点帮你解决,先出去。”
小娘子想反抗,苍清将她两只手都抓住了,“你不想让你阿兄讨厌你吧?那就听话去外头等着。”
小娘子反抗无果,噘起嘴,抬头示意她挂在房中柜上的荷花灯,“把荷花灯还给我,我就听话。”
苍清取来荷花灯给她,推她出了屋。
大师姐正好赶来,苍清关上门在外面同她说了几句,拿到药和纱布后又让店家取来热水,做完这些她回屋,上了门闩,将人都关在门外。
苍清走回床边,从地上扶起李玄度坐到床上,笑问:“是要我给你施个避尘决,还是等解开了绳,上了药后你自己来?”
“一会我自己来。”
苍清也坐到床边,捆仙绳在他手腕处打了死结,绑得很紧,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解着绳子,生怕扯到他满手的伤口。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下来,许久。
“我同他长得很像是吗?”李玄度突然问。
苍清没反应过来,“谁?”
“你知道我说得是谁。”
苍清斟酌了半天,“我在梦中并不能看清‘李玄烛’的脸,但前矢同我说,你确实和他长得相像。”
她前日出门时,发现有人尾随于她,在拐角将人逮住后,灰袍人前矢是这么同她说的。
“你当真什么也不记得了?”
“说你不记得,竟又能找到同烛君如此相似之人,连我当时也差点认错。”
“那你也不记得你曾下冥界送他转世?”
前矢说的话她半知半解,继续追问,前矢只说:“烛君如今很好,他若是想来寻你,你们自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