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在梦里……我还和她有了孩子。”
祝宸宁眉头皱得更紧,“人和妖是很难有孩子的,你大师姐不是与你说过吗?”
李玄度面色不佳,耳朵尖还是不争气的红了,道印也微微变色,“我也知道,所以……重点不是‘孩子’。”
祝宸宁疑惑道:“那是什么?”
他忽然恍然大悟,脸皮也微微发红,“你、你是说,重点是‘有’的过程?”
李玄度点头,“至此我没办法靠她太近,不然就遐想联翩,体内气血控制不住的翻涌,即使念十遍清心咒也是徒劳,大师兄,你说这该如何啊?”
祝宸宁瞪大眼睛,“这么直白吗?”
他砸砸嘴又道:“什么时候珠雀也圆我一场金玉良缘。”
李玄度白他一眼,叹气道:“不过也无需如何了,她心念的玄郎并非是我。”
祝宸宁安慰道:“这也不一定,也许是姜家那小子在骗你。”
他这么一说,李玄度抬手摘掉发髻上的九星簪,收进怀里,又随手换上一根普通的玉簪,“我早间又找她确认过,她也承认了。”
他不知道她是何时就想起了李玄烛来,只知道,这就是她不肯正面回应他心意的原因。
也是她昨夜会说出那句‘男女有别’的原因。
只是她从前常说的那句‘我是女妖精,要懂什么男女大防?’还言犹在耳。
如今同风都不要了。
他苦笑:“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
“别灰心,反正那人已经死了。”
祝宸宁恨不得自己没来找小师弟谈过这段话。
但他怎么记得小师妹说起过,珠雀啾啾有预知能力?会选人一生中美好的事情作为梦境基点,并非凭空造梦。
那就是说小师弟并非做了个荒唐梦,而是……预知梦?!
淡人祝宸宁微微睁圆了桃花眼,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眼神在小师妹和小师弟身上来回打量,这就是说这二人未来会……
害!凌阳师叔的守身咒算是白下了。
又想小师弟性子顽劣,从小没少挨罚抄经,想来凌阳师叔的训诫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守身道印根本困不住他。
可人和妖怎么生得出孩子呢?没有先例啊,也许是他记错了珠雀的属性?
不知大师兄思维有多发散的李玄度,一路再未说话,自然也不会知道,大师兄在脑子里连他和苍清的喜酒都喝完了。
李玄度如今的心同石家村的枣树一起枯萎了。
既然枣树枯萎了,留在村里的众人便将树都砍了,正好当柴烧,日子总要重新开始,未来总会更好。
不过,这个村子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石有柱因为早就有所准备,昨个趁夜打上包袱溜出了村子,其实他家徒四壁也没有什么家当。
好在他让隔壁村来探亲的小甥,从那几个人手里偷来的小包袱里,有一盏漂亮的莲花灯,瞧着就价值连城,若是拿去城里卖了钱,他有柱这辈子就吃喝不愁了,还会讨不到婆姨?
这还得感谢石大一家也想沾这便宜,没将他的小甥供出来。
石有柱越想越妙,加快了脚下前行的步子,大路他不敢走,只能挑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