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别对自己这么狠心。”
他又试探性地说道:“你摇摇铃,我就来了。”
话是这么说,其实悬心铃只有一方遇到危险时,另一方的铃才会自动响起,并不能摇响。
苍清却道:“什么铃?”
李玄度眼神微闪,瞧着她空空的手腕,还缺一条百索彩绳。
也许是他猜错了?那苍苍去了哪里?
“没什么,那后来呢?从六娘家出来后,又发生了什么?”
苍清回道:“我从六娘家出来后,就抄小路回了石大家,四处找不见你们,我又去隔壁石五郎家里,正好看见大师姐在揍人,石大他们大概还不知道山神庙的事,现在人已经被大师姐绑了。”
陆宸安生气地补充道:“他在宵夜里下了蒙汗药,又骗我说石五郎家的俩娃出了状况,让我去瞧瞧,其实石五郎爹娘早在那里做了埋伏。”
祝宸宁也沉下脸来,“真是过河拆桥啊。”
陆宸安道:“也还好遇见的是我,这要是换做苍师妹,估计狼吞虎咽就给吃光了。”
“呵呵……”苍清挠头笑笑,话虽没错,但她的鼻子也不是白长的好吧。
“确实有点饿了。”
李玄度牵住她的手,“那回屋吧,我去给你做吃的。这些人怎么处理?”
苍清垂头瞧着二人相握的手发愣,不知该不该收回,一时没有回话。
还是大师兄接口道:“等明日进城报官吧,没有了石蕈,外面的风沙也已经停了。”
几人聊的这会儿,没人注意到石有柱早趁机偷偷溜走了。
远处从山神庙的方向传来漫天火光,苍清说道:“是六娘她们。”
李玄度问:“要去阻止吗?”
苍清摇摇头。
不知哪家的屋顶上,传来一阵阵清脆的铜钱敲击声,声音由远及近,“我已经替各位通知了京兆府尹,估计明早就能到,不用谢。”
苍清四人同时抬头看向屋顶,姜晚义轻巧地翻身落地,脚步轻快走到他们面前,脸上带着盈盈笑意。
“你是来拿钱的?”李玄度从腰接下一块玉佩,朝姜晚义扔了过去,“不止百两金。”
姜晚义轻松接住,又回掷过去,“姜爷我只做死人生意,苍娘子既然好好站在这里,这钱就拿不得了。”
听了这话,在场众人都皱起了眉。
苍清:“那你还有什么事?”
“当然是和你们一道去寻玉京。”
“你?”
“怎么?凌阳那老头没有和你们讲吗?”
苍清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回忆起离京时,凌阳师叔的话‘此人姓姜,有一把漆黑如墨的夜影刀’。
“原来是你。”
她声音冷了几分,“既然是一个队的朋友,居然能眼睁睁在屋顶上看戏?”
若是陌生人且先前还有恩怨,姜晚义肯出手相帮一次,已是不易,无可厚非。
可若他早知道他们是一个队伍的,还袖手旁观,日后又怎能放心将后背交给他?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