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祝宸宁点了点头。
陆宸安问道:“可是死的不是白灵吗?真正的似和夫人不知去向。”
“可能因为阿榆写得是‘赐白绫真相’,而不是“似和夫人死亡真相”。
说到白灵苍清垂下了眼,她带她过去的,却没有将她带回来。
陆宸安又问:“那写名字又是为了什么?去的时候你只写了日期,回来的时候小师弟甚至只写了“刂”,难道名字不用亲自写,只要出现在纸上就行?那郡主那张纸笺上好像没写过自己的名字。”
苍清回道:“我认为有没有写自己的名字其实并不重要,当时太急迫了,我不能百分百确定的事不敢冒险,也担心乱写的话会出其他意外,就比如大师兄的卦词、阿榆摘抄的密诏就起了莫名其妙的作用,所以还不如大家都写名字。”
眼下来看,有没有名字确实不太要紧。
“最重要的是得写上具体年月日,最好精确到时辰,如果是回来的话我猜还要撞开我们还没去的时间。”
白榆问:“什么意思?”
苍清道:“就比如说,我们回去时是元贞六年五月初九日的辰时,那我们回来时写的时间必须得超过辰时,同一个空间里不能同时存在两个我们,如果有两个我们,世间就没有归正,那就必须再找一次砚台,砚台不会跟着我们来去,可不好找。”
这许愿池真是处处陷阱啊,毕竟心愿多是人的欲望,欲望又哪能轻易的实现。
白榆在桌案上翻找了一下,并无榴花砚,“既然不会跟着我们来去,那我之前用的砚台去了哪里?”
“你用得砚台不知为何流落到了鬼市,而后又被我大师兄买回,砚台现在应当还在我们之前住的客店里,阿榆,你家里有贼。”
白榆缓缓点着头,“这么说得话,我们刚刚回来时用的宝兴六年书房里那块也依旧留在了那边?”
李玄度也已经听明白了,补充道:“嗯,日后不知被谁收进了暗格里,十七年后又被你找了出来,就有了我们经历的所有事,所以啊我说白榆你就是手欠。”
白榆怒道:“喂,臭道士,你这是在怪本郡主啊,别一口一个白榆的叫本郡主的闺名,给你脸了。”
她现在依旧是郎君扮相,李玄度一时没反应过来,楞了片刻,面上显出些尴尬,又抑制不住心中好奇,问道:“难道你叫穆榆?还是李榆?”
“什么木鱼!鲤鱼!”白榆生气地冲到李玄度身前,跳着脚大声嚷道:“本郡主姓穆名白榆。”
这二人还是一见面就吵嚷,倒是热闹。
苍清无奈笑笑,起身出了屋,祝宸宁跟着出来,靠在廊柱上,笑问:“怎么?苍师妹心里不爽利?”
苍清啊了一声,故作惊讶承认道:“大师兄不愧是神算子,我在想这砚台用不好可真是要人性命,想一把给它摔了,偏偏又摔不得,正气恼呢。”
祝宸宁身子一歪,摇头感叹:“里面的是木鱼,外面的是榆木。”
他不再多言转身又进了屋,独留廊下的苍清扯着嘴笑,笑着笑着又瘪下了嘴角。
祈平郡主醒了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平国公府,与她相熟的亲友都登门来看望,就连德顺长公主也来了,她现在毕竟还是白榆名义上的母亲。
苍清四人便先行回了之前的客店,正在前台算账的中年店家看到他们从外面回来,很是惊奇,“咦,客人是何时出去的?”
他用笔杆子挠了挠头,他一整夜都坐在这里算账,明明就没见有人进出。
苍清几人随口敷衍过去,一同来到祝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