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观主随即笑呵呵的,“我这三个小徒儿长大后原来就是这般模样,还挺俊,真给为师长脸。”
凌阳道人冷笑道:“呵,我徒儿也不差。”
“我徒儿一下就把我的阵法给破了,自然是我的徒儿更厉害。”
“还要我徒儿拽着上墙算哪门子厉害。”
“哼!与你这老头说不通,回去睡觉!”无忧甩袖走人。
他们本来就是看在官家的面上,帮元指挥使来破个阵,顺便看看穆将军的安危而已。
剩下的可不关他们的事了。
这边苍清几人跑了大概有一刻钟,跑出老远进到一个无人的小巷,见后面无人追来,才停下脚步。
白榆气喘呼呼,后知后觉问道:“刚刚屋顶上那人是谁?”
另外四人都不作声了,都不自觉慢慢放缓呼吸,四周一下安静下来。
白榆再傻也看明白了,“刚刚是我阿娘?”
苍清叹口气点了点头。
“我要回去。”白榆转头就要往回路跑。
苍清拉住她,白榆挣不脱,急得大喊:“清清你放开我,我要去救她。”
“阿榆,你不能去。”
她挣扎得太厉害,苍清干脆从后抱住她,怎么都不松手。
“放开我,苍清你放开我!那是我阿娘!”白榆急红了眼,扭着身,双脚乱蹬着地,“你们不是说好帮我找真相的吗?为什么要拦我?!”
另外四人皆不作声,他们刚刚翻下墙头的一瞬间,都听到了似和夫人的传音入耳,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最后无可奈何的白榆自己安静下来,垂着头成了个被抛弃的小孩。
苍清不忍心,松开了她,只牢牢拽着她的手腕,“你要是现在去,你阿娘为你做得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什么?”白榆抬起头,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
“似和夫人本可以不现身,她是为了我们才又出现的,准确来说是为了你。”苍清解释:“她既然已经现身,就再走不脱了,不然在宫里的你要怎么办?”
“为了我?”白榆轻摇着头,不肯相信,“你是说官家用我的性命威胁她?可她又不在乎,何必管宫里二岁的我?”
“似和夫人是爱你的。”苍清从锦包中掏出那两只一大一小的红皮山石榴,递给白榆。
“我能想到她在榴花林里找到两只早熟的榴子,兴冲冲摘下来放进冰鉴里时的样子。我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认出的你,但我想在大半个月前,后厨多了个冰鉴开始,她就知道你的存在了。”
白榆愣愣看着手里的一大一小两只榴子,喃喃:“阿娘她……”
苍清继续道:“那夜她说得狠话,应该也是故意说给你听,她伤穆将军也是好叫你恨她,别为了她放弃回家的路。”
“那我更该去救她。”白榆满脸悲怆之色,再次转身欲走。
李玄度出手拦在她的身前,“谕旨已下,来不及了。”
元指挥使手中拿的谕旨大家都瞧见了,李似和一心复仇,难免会做出对大宋不利的事情来,虽不知穆将军与李似和之间具体的行动,但穆将军作为一国将才,绝不会放任似和夫人危害国本。
苍清又叹气,斟酌着开口:“我想你爹本应有个万全之策,即不愧对国家,又能平了你阿娘的怨气,还要保下她,只有以命抵命一条路,可我们的出现搅乱了他所有的计划,最后活下来的成了他。”
若不是他们,等元指挥使赶来,恐怕穆将军早就凉透了。
“如果似和夫人就此远走高飞也就罢了,可她回来了。”
如果她就此消失不见,穆将军已死,国防又无碍,官家心里再气,明面上也不会真对一个二岁大的女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