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宸宁悄悄和陆宸安咬耳朵,“小师弟现在忙着开屏讨好苍师妹,哪里还听得到别人说话。”
刺客男人见自己毫无胜算可言,反而成了这棚子的摇钱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飞身跳下台子,踩过桌凳,几下出了棚。
看客们不免惊呼,在后台偷偷撩幕布偷看的班头忙叫人点起炮仗,喜笑颜开地扫起台上的银锞子和铜钱。
苍清、李玄度四人也在这烟雾中下了台,不着痕迹溜出夜叉棚,出了瓦子,李玄度将两把宝剑扔还给陆宸安,说道:“饿了。”
“本仙姑带你吃宵夜去!”苍清来回手扔转着银锞子,步子都比来时要轻快许多。
祝宸宁没有他们这般轻松的心态,“刚刚那个人是冲着我们来的?可我们才来这里一日。”
苍清点头,“他将我们当成了西夏细作。”
又与他们说了一遍从女伶那打探到的消息,“我瞧着他的身形极为熟悉,像是昨日那面具郎君身边的人。”
李玄度也道:“他绝非江湖中人,他一招一式都特别正派,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出身,我在他身上下了追踪符,不如去探探?”
苍清笑得一脸贼:“那我们就去永平侯府蹭顿宵夜吧!”
道德标杆祝宸宁迟疑道:“这不请自去,还是去偷吃……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李玄度近一年来,近墨者黑,已不知“道德”二字怎么写,“趁天还没亮,早去早回。”
陆宸安借着路边灯烛,只管目不转睛检查手中宝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还好还好,没有丝毫损伤,哎?你们去哪里?”
“永平侯府。”
“你们认路吗?”
“有追踪符。”
大师姐刚刚显然又在神游天外,什么消息都未摄入。
一炷香后。
四人在永平侯府的后厨,借着厨房已经燃掉大半的蜡烛光,苍清、李玄度以及大师姐正在翻橱柜。
祝宸宁站在一旁直摇头,“有碍观瞻,有碍观瞻。”
“这里有冷元子,祝师兄要不要来点?”
苍清从木制冰鉴里取出来一碗沙糖冰雪冷元子,“都这个点了,这家主人今日是不会点宵夜了,不吃明日也是要倒掉的。”
祝宸宁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但他很执着:“苍师妹,勿以恶小而为之啊。”
“苍师妹别管他,我们吃自个的。”陆宸安也来冰鉴里取了一碗,“不愧是侯府,好大的气派,连吃食都是放在装满冰块的大木盒里保鲜着。”
苍清也给李玄度递过去一碗,“量大管饱……”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咦了一声,指着冰鉴深处纳闷道:“这里怎么有一只空碗。”
另外三人也凑上前,冰鉴里果然有一只空碗,从碗里残渣能看出这也是一碗沙糖冰雪冷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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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清一下警惕起来,“这里还有别人来过。”
若是主人家吃的,手下人绝不可能把空碗扔回冰鉴里,只可能是外人吃完随手一丢。
屋顶处突然传出轻微响动,有人从他们头顶的瓦片上快速踩过。
四人瞬间停下手中动作,一脸严正以待,直到头顶的声音朝着其它方向远去,李玄度轻声道:“今日的永平侯府相当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