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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汁,里面的丸子也不是真的石榴子,是用染了榴花汁的糯米搓成的,配上碎冰,哧溜喝一口可得劲儿,再说嘞这季节榴花还开着,榴子才刚刚结出不到拳头大,哪会真的有石榴汁和石榴子。”

苍清突然没头没尾问小贩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不等小贩回答,祝宸宁先道:“五月初九啊。”

小贩也点头道:“对,五月初九莫,九皇子的诞辰。”

闻言几人齐声发问:“你怎么知道今日是九皇子的诞辰?!”

小贩又露出那种奇怪的神情,“恁几位不是开封的吧,宫里头除了官家,其他贵人的生辰俺普通百姓当然是不晓得嘞,但这九皇子两年前出生时天生异象,后头送去道观为本朝祈福,宫里可是昭告过天下的嘞,恁外头人不晓得,俺城里头可莫人不晓得。”

陆宸安和祝宸宁望向李玄度,张口结舌,“两年前??你是说九皇子赵玄当下才三岁?”

“俺嘞个娘哎,这可不敢随便儿叫贵人嘞名儿。”小贩低头又去摆弄自己的摊子,咕哝道:“俺小老百姓咋晓得贵人叫啥子嘞。”

苍清心中那不可思议的想法得到了证实,却反而有些不敢信了。

看着眼前年纪比他们还小的摊主,心中升起感慨,她问:“你姓孙?”

小贩抬起头来又点点头,有些惊讶,“小娘子咋晓得嘞?”

苍清笑道:“刚刚我们是在逗你,你这饮子好喝,以后就叫胭脂醉吧。”

“胭脂醉……胭脂醉。”那小贩重复了几遍,“中!这名字恁好听嘞。”

“确实不错。”祝宸宁诗兴犯了,吟道:“深色胭脂碎剪红,巧能攒合是天公。”

“我不懂什么红不红嘞,但俺家这饮子颜色确实红的像妮儿们脸上的胭脂一样好看儿。”他喜得和什么似的,从钱罐里又拿出铜板塞回给苍清,“这几杯就当送给恁四位郎君娘子嘞,赶明儿俺家就去写个新条幅。”

苍清没收,趁小贩转身不注意之际,又给投进了钱罐里,这本来就不算是她取的名字,她不过是知道这小贩来日会在汴京城的南街开一家全城有名凉饮铺子。

等那小贩离去,苍清才有些不知所以地叹道:“今日不是元贞六年五月初九,而是宝兴六年五月初九。”

陆宸安满脸不可置信,“我们在十七年前?这怎么可能!!”

李玄度显然也觉得难以接受,“今早见客店里的墙壁、桌椅摆设就觉得有哪里不对,虽然位置未变又是百年老店,但还是比昨日的新,墙壁上的题诗都少了许多。”

苍清点头:“在前台算账的也不是店家儿子,而是他本人,十七年前的他自然年轻许多。”

所以看见他们四人从内院出来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只不过是本着生意人有钱必赚的宗旨,才对他们客客气气,这也就能解释他为什么要再问一遍房号。

所以徐家瓠羹店才会变成了王家香料铺,而隔壁又突然冒出了蒸饼铺子。

祝宸宁脸上也是不解之色,“可我们好好的怎么会回到宝兴六年?”

苍清、李玄度,陆宸安一起摇了摇头。

四人回到客店聚在祝宸宁的房中,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还是不要分开行动比较好,谁知道会不会又突然发生什么事。

从昨天到今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与往常不同的事,日落而息,日出则起,除了今日在桑家瓦子遇到的事,但明显他们还在客店时,就已经回到十七年前,所以和桑家瓦子应该并无直接联系。

苍清托腮趴在桌上,想了一会分析道:“今早小师兄还买到了城南的胭脂饮,但出屋去客店正堂时,一切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么问题出在……”

“大师兄的房中。”

“师兄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