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清被逗笑了,却见李玄度脸色阴晴不定,“你怎么了?”
“这就是官家重金在寻的画。”
李玄度转而又问白灵,“你在何处寻到的?你既不记得许多事,又是如何认出这是宫中之物?”
他一脸严肃的模样似乎吓到了白灵,她支吾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我就是觉得这画似曾相识,一眼便认定它出自宫中。”
她好不容易将话说顺了,“我是在一个身受重伤的灰袍男人手里发现的,当时他受了重伤,我趁他昏迷偷走了画,又将山景图隐去,改作美人图。”
世人见了美人图都是第一时间被上头的美人所吸引,没人能注意到这画有何异处。
李玄度收回展在空中的画,拿在手中掂量,找了这么久毫无收获,今日竟自己出现了。
他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白灵举手做发誓状,“千真万确!”
他又问苍清,“你觉得呢?”在得到苍清肯定的回答后,他才道:“我们姑且信你。”
话锋一转,他说:“你说你知道玉灵芝,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白灵吐吐舌,脚步慢慢移到了苍清的身后,只探出个脑袋,“这个……我之前稍稍说得夸张了一些,其实我也没见过玉灵芝。”
在李玄度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前,白灵将头也缩进了苍清的背后,急急大声道:“但据说这东西形似鞭子,还可以治病!”
李玄度将苍清拉至自己一侧,“离我师妹远点。”
白灵嘀嘀咕咕:“瞧你宝贝的,我能吃了她似的。”
苍清看着这幕想起白榆,如果她在的话,一定能和小师兄呛个来回,不会像白灵般又怂又嘴硬。
她忍不住笑出声,笑完了才道:“小师兄,我们可是元郎君花了五十两请来驱鬼的,眼下该如何?”
白灵一听,立马辩白道:“孽缘虽由我自己的玩心而起,但元真意那厮确实负了我,且我也没真害过人。”
这个宅子里的人各个都有秘密,两边说的根本对不上,不知谁的话真,谁的话假。
李玄度指指手中的画,“有什么问题等明日当面去问元郎君,你先回去。”
屋里起了阵青烟,白灵咻地消失在眼前,画上重新印出凤冠霞帔的美人像。
李玄度卷起画卷贴上封印符,还连贴三张,随后递给苍清,“男女有别,你来保管。”
苍清接过美人图放进锦包中,顺手摸到了白日里放进去的浮生卷,便取出来递还给他,“这个还你。”
“你来我屋里就只是为了抓鬼?”李玄度接下浮生卷,眼睛却不住往桌上的药罐瞟。
“哦对,我是来替你上药的。”苍清拿起桌上药罐,又一下拉开他的系带,不带丝毫犹豫。
李玄度:?
他垂头看向自己敞开的衣襟,面色发窘,“你这是拉顺手了?小娘子不可以这般随意拉郎君的衣……”
苍清不待他说完,推着他坐到床榻边,从背后动手掀衣服,瞧见他背上淋漓伤口和染上血印的里衣,眼圈泛红,嗔道:“小师兄还真是能忍啊,我若是不来,你就打算这么将就了?”
“我……不疼。”李玄度别扭地往上提衣服。
“趴下。”苍清阻住他穿衣的手,不由分说将他摁在榻上,“好好上药!”
她将药罐里的药膏细细涂在他背上灼伤的地方,下手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