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度当即否决,“你功夫不到家,不是婴鬼祁儿的对手。”
“那你来?”
“我倒是想,你见过几个五尺九的新娘?”
刘铭远及其亲眷定然见过新嫁娘,即使蒙上喜巾依旧瞒不住。
于是苍、李二人略过何有为,一起将目光转向了白榆,发出“桀桀桀”的怪笑。
白榆双手抱胸,“你们两个小牛精!休想打本郡、本君主意。”
眼看无路可逃,书房外传来官吏的声音,“何县令,急报!”
“州府的人将张氏馄饨铺的张大郎抓了,此事闹得很大,城中常光顾馄饨店的百姓将州府围住,要求赔偿和重判张大郎,据说还涉及鬼神。”
等官吏退下,书房中的四人表情各异,很是精彩。
这明显是刘铭远先他们一步行动,并打算将所有罪责加给张大郎。
若不然案件的真实信息不可能这么快散出去,定是有人故意散播,想以舆论造势。
刘铭远如今气运正盛,来硬的倒霉的只会是他们。
偏偏这就是难处。
真是这也不成,那也不成。
几人思虑良久,白榆说道:“我会探囊取物,不如找机会将那宝物顺来?断了他的运势?”
苍清不动声色瞥白榆一眼,她竟还藏了拙,但眼下不是思虑这事的时候,苍清拍案而起。
“先断了刘知州一条运,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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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州府。
前厅人头攒动,上门贺喜的宾客与讨公道的百姓撞在一处。
刘铭远一身喜庆公裳,大喜之日来不及迎亲,忙着安抚百姓,放出话定会严惩凶手,并罚抄财产分与受害者。
他这般做派,成了百姓眼中不可多得的好官。
博了个好名声。
这也正是刘铭远想要的,平步青云、声名远扬。
年逾不惑,他做了十年衢州某小县城的县令,原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知老天给了他这般好运道。
为了做到位,新娘都是差人代迎,一切繁琐的礼节都推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回 成亲,并不在意。
新娘作何想,他更不在意。
忙完政务已过酉时,在摆宴处敬过宾客,他往后院新房走,毕竟是续弦不是纳妾,拜堂、合卺酒依旧免不了。
才跨进院,他就敏锐地察觉到有异样,院子一角不知何时开满了大片的野花。
这野花名叫穿心莲,从前在衢州县衙的后院,他和陆苑的屋前也有,开了一大片,郁郁葱葱充满活力。
而本该热闹的新房安安静静。
除了房门口两盏悬在门梁上的灯笼,发着诡异红光,在西北风中打转。
上头贴的囍字,像极了四个着红装的小人。
他呼出一口白雾,在冬日的夜里尤为明显。
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耳边出现了窃窃私语的嘈杂人声,有凉气从耳后传来,激的他头皮发麻。
后背传来阵阵酥麻感,肩周变得很沉,像是有什么东西趴在他的身上,压得他踹不过气来。
一开始出现这种状况是在小儿新丧,那时还在衢州,每当他独自一人时,夜深人静时又或是午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