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换姜爷求人了?”
苍清向来最会狐假虎威,她松开李玄度跟着笑道:“也行,但如何行事得听我安排。”
她这般说也是有自己的思量,姜晚义如此审时度势,又是走阴师,一看就常年与冥府打交道。
不比她和小师兄,对冥府之事知之甚少。
合作不亏。
“没问题。”姜晚义爽快应声,“苍娘子有何高见?”
“师兄收剑。”苍清拉了拉李玄度的袖子,后者冷哼一声,月魄剑归鞘。
“要去判官殿偷生死簿,必得先脱困……”苍清的视线在姜晚义和李玄度身上来回打了几个转,“你俩似乎差不多高?那就由你俩扮作黑白无常,你白,他黑。”
“小爷扮白无常?”姜晚义不满地嘟囔,“小爷从不穿白衣。”
“少啰嗦。”苍清将手中的白衣递给姜晚义,硬从他手中抢走了黑衣给李玄度,“白无常爱笑,黑无常高冷,正符合你俩的表象,而且小师兄稍高些,很符合。”
李玄度听话地将黑衣穿上,笑问:“那你是我索的魂?”
“我扮鬼差,替你俩传话,记住!少说话,多应嗯,再把脸挡一挡。”
“还有黑无常不爱笑,小师兄不许笑。”
李玄度:“……好的。”
于是姜晚义又剪了件鬼差服出来,苍清麻溜地换上。
三人光明正大行在街上,遇见的鬼差不是避而远之,就是垂着头同他们问好,“二位使者回去啦?”
话多如姜晚义还演上了,挥手示意:“嗯,各位辛苦了,早些下职。”
笑得那叫一个如沐春风,演得入木三分。
李玄度一如既往的冷淡,无事不开口。
这二人的选角还真是没错。
苍清跟在身后,演得也极为开心,若有哪个没眼力的鬼差敢抬眼,她会瞪回去,“瞅什么?!使者们的真容也敢瞧?”
姜晚义会笑眯眯问一句,“今日业绩如何?”
李玄度紧接着跟一声冷笑。
鬼差们立刻汗流浃背,溜之大吉。
去冥府的路简单了许多,愣是没有一个鬼差发现这二位是假无常。
运气也极好,没有正面碰上牛头马面和其他冥吏。
等三大一小站在冥府阴律司的殿门前,瞧着威严庄重的正殿。
才面临真正的难题。
但苍清不信姜晚义真的会毫无准备。
“姜爷若是一人,要如何盗得这生死簿和勾魂笔?”
姜晚义回道:“听闻阴律司的崔府君每日寅时,都会遣鬼差去忘川洗他的勾魂笔,这是唯一的机会,而生死簿就在阴律司侧殿中,不过……”
不过什么?
看着空无一人但满满当当塞满册录的大殿,苍清陷入沉思,“这么多,怎么找?”
没有人说过生死簿有那么多啊,伶人们演的杂剧里,催府君永远左手生死簿,右手勾魂笔,一勾一划定人生。
她以为生死簿只有一本呢。
李玄度提议,“按照年份来寻?”
三人立即分开行动。
今日约莫是吉星高照,在殿中来回寻了几遍,其间无人打扰,赶在冥间的寅时前寻到了两本册录。
苍清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