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雪握住他的手:“二加二等于几?”
陆听又说:“五。”
“四加四?”
“九。”
“星期一之后是星期几?”
“三。”
边雪抵住他乱动的脑门:“陆工,酒量还是不行。”
陆听压得他半边肩膀沉沉,整个人都被笼着,一路跌跌撞撞在停车场里找车。
“站好别动,”边雪掏出车钥匙,见陆听张嘴有话要说,“怎么了,想吐?”
陆听抱着手靠在车门上,弯腰凑近:“边老师,我都答错了,会惩罚我吗?”
他顶着张半醉不醉的脸,边雪眯了下眼睛,拉着他的衣领把人拽下来,在他唇边亲了一口。
“别得寸进尺,上车。”
陆听一扭头往车里钻,刚坐好,他就喊:“宝宝。”
边雪笑了声,陆听嗓音低哑,连眼神都是迷离的。他盯着陆听看:“喝醉了还能认得清人?”
“为什么认不清?”陆听说,“我只有一个宝宝。”
手一伸过去,陆听的头就蹭上来,边雪怀疑下一秒他就要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坐好,”边雪抽出手,“我给你把安全带系上。”
刚说完,陆听往他手心里放了个东西。放完后他两只手都放在大腿上,眼睛一眨不眨。
“买了什么……”边雪低头一看,旋即顿住了。
盒子被捂得温热,上面刻着熟悉的logo,不就是他购物车里的腕表吗?
“你……”边雪有好半晌说不出话,“你拿了多少定金?”
陆听比了个数,摘了表往边雪手腕上套,边雪往后躲着没让。
“你自己兜里还剩多少?”边雪问。
陆听说:“两百。”
边雪一愣:“剩下两千去哪儿了?”
陆听脸上出现了今天的第一丝慌乱:“我没乱花……都打你卡上了,你看看?”
他本就醉得不轻,急起来两句话并作一句,手不停乱晃,也不知在说什么。
边雪“嘶”了声,拿着这表有点头疼:“你自己赚了点钱怎么全花我身上?这表太贵了陆听……”
陆听靠近吻住了他的唇,轻轻亲了两口放开:“我不是给自己留了两百吗,明天还能和你去吃一次饭,啧,这次不吃路边摊了。”
他“啧”的这声挺响,那表情那语气,像日入了两百万的大老板。
边雪嘴边的一串话忽然说不出口,改口表扬:“这么厉害,太会赚钱了陆听。”
陆听反而纠正起他:“边雪说错了,是‘陆听,太会赚钱了’。”
边雪憋着笑,陆听偏要他跟着念。
“陆听太会赚钱了,是这样说吗?”
“是,”陆听说,“阿雪,明天请你吃饭。”
边雪搓了把他的头发:“好啊,那陆老板明天请我吃饭,我买单。”
没谈恋爱的时候,他一直认为爱情这东西,只得有钱有闲的人才谈得明白。
直到遇见陆听,以前想的很多道理都行不通了。似乎两人就算是分一根糊玉米,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