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大步靠近,边雪移走相机,直视他的眼睛:“都不白来,人人有份。”
“唰”的一声,李东挥拳砸来。
众人高声惊呼,传菜员杵门口听了半天,见这动静,连忙退后。油烟和烟酒味混做一团,无数只手撕扯拉拽,像一盆坨掉的黏糊糊的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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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有重物落地,可跌倒的不是边雪。
边雪收起相机,抬脚踹去。脚掌稳稳当当踹向李东的肚腩,将他踹得四仰八叉,倒地不起。
李东欠陆听的一脚,够了。
“陆听的医药费不要你赔了,”边雪笑盈盈说,“刚才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了,身体虚,找张叔抓副中药,如果吃了没用,建议加大剂量,张叔针对畜牧业也挺有一手。”
几人额头冒汗,没人想撞枪口,低头搀扶李东。
李东着实气不过,坐在地上破口大骂:“难怪你跟那聋子关系这么好,俩怪胎,疯子!”
边雪刚要接话,包里的手机不停震动,他回神清清嗓子:“以后谁再管不住嘴,我揍也得揍,告也会告,记住了吗?”
没人说话,边雪便拽住吴主任的衣领:“说话,赶紧的,我还有事。”
众人连忙点头,边雪回头招呼传菜员:“上错了,给外面那桌初中生拿去,我请。”
他不管身后的谩骂,走出烧烤店,雪越下越大,他站在门口,对着上面的横幅拍了张照片。
手机再次响起,边雪揉揉肩膀,摸了根烟出来。
接起电话,他的语气倏地柔和下来:“怎么没发短信?我这边刚结束,要我去接你吗?”
没等他说完,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请问你是陆听的哥哥吗?”
边雪咬着烟,嘴边的笑没来得及收起,僵在脸上。
他将烟摘下来,正正声音:“我是,请问您是?”
“我们是市中心医院,”那人说,“陆听出了车祸,被送到我们医院,你方便现在过来吗?”
*
边雪开走了汽修行的紧急备用车,路上给秦远山打去电话,秦远山敏锐地问,是不是陆听出了事。
“应该没什么大事,”边雪把车开到最快,“但我多少有点担心。”
陆听的助听器有没有出问题?在人多的地方,他能不能听懂,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早知道自己该跟着去一趟的。
让陆听一个人开车不说,连天气预报都忘了查,好巧不巧遇上大雪天气。
昨晚他没在家,不知道陆听有没有提前检查车辆。他心也太大了,怎么就什么都没问?
白天一整天,陆听没发消息过来,他也什么都没问。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竟也没觉得奇怪。
“操,到底会不会开车!”
前面的车临时变道来了个急刹,边雪踩住刹车,一掌摁在喇叭上。
“叭——”
“边雪!”秦远山的瞌睡被彻底吓走,“别别别,你别急,开慢一点!我在市医院有认识的医生,挂了啊,去打个电话。”
边雪头疼得不行,又狠狠摁两下喇叭。去省城大概一小时,他四十分钟便开到医院。
秦远山那边没有消息,他顾不得那么多,进了急诊直接询问,刚出车祸的男人在哪个科室?
对,人高高壮壮的,皮肤黑,听力不太好。
一路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