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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的刀工。

“很专业,练过?”边雪问。

陆听手上动作不停,斜斜地看他一眼:“以前做过厨师我。”

“难怪,”边雪说,“那你以前也做过木匠吗?阿珍说小卖部的椅子是你打的。”

陆听点头:“跟我爸学的。”

葱花越切越细,几乎快变成沫了,边雪摁住陆听的手,拿过刀到水池边冲洗:“那你爸还在干木匠吗?”

半晌没听见声儿,边雪关了水,回头看见陆听的表情莫名顿了一下。

陆听看着他说:“我爸,去世了。”

边雪甩了下手,水珠落得到处都是。

当时听说陆听独居,家里又欠了钱,边雪没想那么深,下意识猜测他父母在城里务工。

陆听闭上右边眼睛,用肩膀蹭脸,擦干上面的水,然后慢慢将鱼滑下锅:“去世了,我妈妈也。”

鱼刚入锅的时候,油花滋啦乱溅,蹦得到处都是。陆听沉默地站在锅边,目睹鱼尾瘫软,两面渐黄。

边雪推了他一把,拎着一个大小并不合适的锅盖,二话不说挡住锅口。

“好呆,”边雪对准陆听的眼睛说,“虽说你皮肤黑,被溅上油也会留疤的。”

锅里飘出腥香,边雪用别扭的姿势给鱼翻面,鱼肉被戳烂了也不管不顾。

“陆工让让,出去陪阿珍玩吧,这我来弄。”

陆听皱了下眉,指尖碰到锅铲,被边雪一下子拍开:“让客人做饭,我会挨阿珍的骂。”

边雪对自己的厨艺没信心,一个人在林城时虽然也会下厨,但他不轻易买肉,因为不确定煮多久会熟。

所以当他端着鱼出去时,杨美珍嗤笑,陆听沉默。

“我冰箱里还有饺子……”杨美珍说。

“被我吃了,”边雪说,“昨晚太饿当夜宵吃的。”

陆听试探着给鱼翻面,杨美珍用筷子打断:“翻不得翻不得!哪有给鱼翻面的!”

鱼没翻成,陆听还是看清楚了。

两面都透着焦黄。

“挺好的闻着。”陆听不动声色地笑了声。

这顿饭吃得有滋有味,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糊味。

陆听不挑食,给他一碗白米饭也能埋头苦吃。

杨美珍肠胃一般,吃不了多少。她吃完就坐在桌边看,看看边雪又看看陆听,好像光看就能看饱了。

等陆听放下筷子,杨美珍再次戴上老花镜说:“结婚证总得有两份吧,小陆的那份呢?”

陆听还没接话,边雪先说:“你刚还说这是假的,有什么好看的?”

杨美珍不理他,笑盈盈看着陆听。

陆听放下筷子,从外套内兜里掏出结婚证,但他不直接递给杨美珍,用手指捏住本子底部,倒着拿给她看。

边雪瞅了一眼,忽然又想笑。

陆听故作淡定,粗糙的手指死死遮着那行小字。包邮到家,买一送一。

杨美珍不是真想看出什么名堂,那红本假得不行,连张照片都没贴,也拿来糊弄人。

反正她知道这玩意儿大家都有就对了。

刚接受亲外甥是同性恋的事实,还没做好准备,外甥带了个男人回家,说自己要结婚了。

闪婚啊?

这不是胡闹吗!

当小孩儿过家家呢?

“那行,”她煞有介事地问,“小陆搬来,还是你搬过去啊?”

边雪和陆听都是一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