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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山“嗯嗯啊啊”地附和,仿佛边雪提什么要求都行。过两秒,他“啪”的一下合上笔记本:“啊……您要有事找他,等他修完这辆就可以。”

刚巧陆听摘下手套,抬头找秦远山,第一眼先看见了那头的边雪。他有点惊讶,在裤子上反复擦手。

边雪冲陆听勾勾手指,陆听指向耳朵,大步走进车间休息室。

秦远山又说了几句什么,边雪没留意,陆听再出来的时候换了身衣服,把助听器也戴上了。

司机跟秦远山验完车,秦远山再一回头,不见人影。

周展上来跟秦远山讨了根烟,咂咂嘴:“老板,我也不想加班,啥时候放我走?”

秦远山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那个帅哥,谁啊,你认识吗?”

“边雪哥啊,”周展小口抽烟,跟舍不得一样,“阿珍姨的侄子,你不记得了?”

秦远山有好几秒说不出话。

读初中那会儿,谁不知道镇上有个白白净净的小豆丁?街坊邻居稀罕得不行。

边雪不是在林城当摄影师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找陆听干什么?”秦远山问。

“不知道,”周展说,“他们是朋友吧,早上陆哥还说要去找他,可能约了饭?”

秦远山听得直乐:“我们聚餐,陆听一次没来过,还约朋友吃饭呢,吃得明白吗?”

*

吃饭?

边雪觉得稀奇,陆听带他来了一家大排档,并把便签本递给他,让他点想吃的菜。

“我点?”边雪问。

陆听把笔塞他手里,表示默认。

这家大排档是古镇开发那几年,本地人返乡开的。可惜后来项目荒废,除非过年过节有请客的需求,本地人不会往这店里走。

边雪点了两个价位正常的普通炒菜,把便签本和笔递给陆听,陆听看了眼点点头,没有再加。

陆听显然不是这里的常客,弯腰找了许久,才在桌子腿后找到个插座,给手机充上电。

他将手机平放在桌面上,打开备忘录,却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

边雪倒也没催,觉得挺乐的。

这场景莫名正式,加上他头一次看陆听穿没有机油和木屑的干净外套,就更正式了。

两个菜很快上桌,桌边一直没人开口。

陆听吃饭很快,先吃完一碗白米饭,添第二碗的时候,才就了几口菜吃。

他吃完,就坐在桌边等。

边雪夹菜时,有好几次见陆听把手放在手机上,用一种不自在的神情偷瞄。

直到对面一道沙哑的男声响起:“边雪。”

边雪筷子一抖,土豆丝落到桌上。

陆听的视线跟着一块儿掉落,看着土豆丝清清嗓子,对夹在其中的青椒重复:“边雪。”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语调像牙牙学语的小孩儿,尾音扬得厉害,变成个问句。

像在问土豆丝:你是边雪吗?

陆听的眼睛快速眨动,边雪看出他的不自在,收起惊讶,语气如常:“怎么了?”

“我。”陆听其实很紧张,但边雪没有特别的反应,甚至轻轻点了下头,表示鼓励。

他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