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酥面无表情地选择了“是”。
唐酥接受任务的时间长了一点,赵自安不知道唐酥在接受任务,只当唐酥犯了错还不认,他看着唐酥这么模样,当即大怒起来:“苏唐!”
原来他在这个副本里叫做苏唐,这名字倒是方便,省得他继续记另一个名字。
见唐酥依旧是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赵自安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苏唐,我让你站起来读书,你居然滚了出来!你想做什么?滚出去吗?”
原来刚刚在他发呆的时候赵自安点了他的名,见他迟迟没有反应,身后那人估摸着是想提醒他,结果没想到引起了唐酥的应激反应,一下子让唐酥滚到了教室的正中央,反而让事情更加难办了。
这般想着,唐酥回忆起古华国先秦时期的礼节,像模像样地对赵自安作了一个揖礼,口中说道:“是学生的错,先生勿怪。”
然而唐酥万万没想到,他都认错了,赵自安居然揪着他不放:“你知道是错的,还做?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唐酥:“……”
完了,早知道刚才说“我没错”就好了。
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赵自安先生开始了他的表演:
“你们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你们的父母供你们上学不容易,他们为了你们能学得知识日后拜相封侯,拿出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可是你们看看,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看看那些穷人家的孩子,几岁就要在家里给每日耕种的父亲母亲洗衣做饭,他们想学习尚且不能,你们有这么好的条件,还在挑三拣四?”
“想当年,我小的时候,那时候还是先君湣王在位之时。当时连年战乱,家乡的先生只去富贵人家做先生,我为了读书……”
唐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掐着指尖算了算,赵自安从他小时候讲到他长大后,大约说了快两个小时。
也挺厉害,看岁数这么大个老爷子,连说两个小时,竟然一次也没有歇息。
至少肺不错。
日光从东边升到天空的正中央,赵自安先生终于结束了他的忆苦思甜,最终以一句“你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作为结束。
说得酣畅淋漓的他早已忘了唐酥这个罪魁祸首,或者干脆是懒得和唐酥这样一个“小娃娃”计较,总之,刚刚脾气那样暴烈的赵自安先生放了唐酥一马。
他嫌弃地挥挥手,说:“坐回去吧。”
唐酥再次作揖,才坐回了座位。
此时还是跪坐,这个姿势唐酥并不是很习惯,因此颇有些坐立不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学,唐酥忍不住想。
就在赵自安再次拿起书简准备教书的时候,一个穿着麻衣的书童跑了进来,说:“先生,出事了,门口倒了一个年轻人。”
赵自安闻言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书童摇头:“不知道那人哪来的,不过看其穿着打扮,倒像是个贵人。”
贵人,那便不可能是鸡鸣狗盗之徒,这么一想,赵自安便说道:“我出去看看,你们在这里读书,不准交头接耳,不准打闹,听到了吗?”
没人敢当面和先生对着干,几个小孩子自然应是。
看着赵自安越走越远的身影,唐酥真的很想跟上去看看。副本中不会有毫无意义的线索,那个晕倒在学堂门前的人身上肯定有重要线索。
但是他现在就是个不能用任何道具的三头身,想要不知不觉地跟上去,还有点难度。
就在这个时候,唐酥的袖子被人拽住了。唐酥回头,发现拽住他袖子的人正是坐在他身后那个刚刚想要提醒他老师叫了他名字的小孩子。
那个小孩子说:“苏唐,你刚刚怎么了,怎么直接滚出去了?吓死我了。”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很不好意思的神色:“是不是我刚刚吓到你了?”
唐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