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怜奴没有忘记,刚刚那个叫“酥酥”的男孩子受伤的时候,面前的这个人身上爆发出了怎样的杀气。
在那个瞬间,怜奴甚至觉得,如果“酥酥”真的出了事,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可能会将天都捅破个窟窿。
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怜奴的眼中盛满惊恐,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给出眼前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这个可怕的男人会怎样对他。
可是……怜奴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说完,似乎是生怕对面的人不信一样,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是真的不知道。”
谢琢玉不信:“真不知道?”
怜奴听出了谢琢玉口中的威胁,他吓得差点哭了出来:“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只小鲛人,任务就是把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骗到镜湖里,到时候镜湖自己就会惩罚外来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谢琢玉甚至拿出了测谎仪,但测谎仪显示怜奴并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有那么一个瞬间,谢琢玉甚至怀疑测谎仪坏了。
【妈耶,镜湖竟然是个骗局吗?】
【可是我看蓬莱大神他们没事啊,瀛洲大神还在穿船上睡着了呢。】
【就是,方丈大神还在和那个鲛人聊天,看起来他们关系还挺好。】
【镜湖真的是骗局吗?还是这个鲛人在骗谢神?】
【但是测谎仪没有指示啊,这说明这个鲛人说的是真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测谎仪真的坏了呢?】
【楼上什么意思?细思极恐。】
【刚刚蓬莱大神也用测谎仪测试过他遇到的那个鲛人。那个鲛人说渡过湖就能过关,测谎仪没响。】
【卧槽?不是说渡湖是骗局?】
【妈妈,我害怕。】
眼见从怜奴的口中什么都问不出来,谢琢玉皱着眉放开了怜奴。
端木遗风想了半天,最终从储物面板中拿出一条绳子,将怜奴绑得紧紧的。怜奴被五花大绑后扔在一边,他的脸上满是委屈,看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非人的虐待。
端木遗风看着广袤的镜湖,问出了学渣的专属问题:“现在怎么办?”
说着,他看向唐酥:“酥酥啊,来,告诉哥哥,你刚刚想到了什么?我们应该怎么渡湖?上天?”
听了端木遗风的话,谢琢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是我弟弟,不是你弟弟。”
端木遗风当场震惊:“老大?谢神?我们什么关系?你弟弟就是我弟弟,难道不是吗?”
谢神拔x无情:“我和你没关系。”
“……”端木遗风微笑,“你行。”
谢琢玉懒得和他斗嘴,他转身笑眯眯地看向唐酥:“来,酥酥,告诉哥哥,你都发现了什么。”
唐酥:“……”
你俩一定一人养了一只能够摊成饼的猫。
这俩人无聊到一起去了,唐酥一个都不想搭理。
他看着被月光照射得发红的镜湖湖面,心中升起一个想法:“你们说,这个湖面,像不像一个酒杯?”
谢琢玉:“……”
实不相瞒,不像。
端木遗风比谢大佬更懂得见风使舵:“像,简直是太像了,要不是酥酥弟弟说起来,我都没感觉。”
酥酥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