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扬起,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神情,冲着?陆琰舟叫嚷:“喵呜!”
[你不加,本喵自己加!]
陆琰舟停直的腰背松懈了下来,背心抵在椅背上,脸上满是倦痕。
方才被压制的直播内容再次回到他的脑海之中。
逻辑愤怒的 “喵嗷” 声与女生错愕的表情,如同两?张反复播放的幻灯片,在他脑海中不断交错闪现?,搅成了一团,就像那找不到线头的毛线团,怎么理也理不清。
陆琰舟总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猫不会说谎,逻辑的主人应该是个女孩子。
但女装癖……算女孩子吗?
而且逻辑的目光澄澈,不像是近视的样子,又经常性的接触女孩子,不可?能分?辨不出男女的外貌特征啊。
"煤球,你觉得?……" 他随手将带出去的包包往架子上一挂,望着?空空的天花板开口?,"逻辑的主人到底是谁?"
回应他的,只有指甲刮擦铁皮的刺耳声响。
煤球正紧紧抱着?那个被截停的罐头,仰躺在地上,两?只后爪奋力地想?要将其扒拉开。
听到陆琰舟的话,煤球的动作猛地僵住,它的左耳不自然地轻轻抖了抖。
它缓缓扭过头,清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倾洒进来,刚好落在它半边身子上,黑白相间的毛色在月光下泛起一层柔和的银辉。
“喵嗷——”
[那重?要吗?]
喵着?,它左眼忽然眨了一下,舌尖舔过嘴边的绒毛。
“喵嗷——”
[它有饭吃,有大房子住,有好多?好多?的玩具,和一个愿意陪它玩的人,这还不够了吗?]
“喵嗷呜——”
[为什么要在意那些不重?要的东西?]
“不……重?要吗?”陆琰舟的睫毛轻轻一颤,垂眸间,神色染上几分?难以言喻的古怪。
怎么会不重?要呢?他在心底默默反问?,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养毛孩子,从?来就不是一场独角戏。
是毛孩子在万千选择中,坚定地将信任交付于主人,而主人也在众多?毛孩子里,一眼认定了自己的那一个。
是彼此?双向奔赴后的珍贵结果。
毛孩子给予主人的,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它们会在主人回家时,摇着?尾巴欢快地扑上前;会在主人悲伤时,安静地依偎在身旁,用温暖的身躯传递无声的安慰。
而主人对毛孩子的宠爱,也是毫无条件的。主人会为它们准备美味的食物,舒适的窝,陪伴它们玩耍、成长,会像带真正的孩子一样,操心它们的每一件事?,制止每一个在他们成长之中会出现?的不安定的因素。
因为只有真正的主人才会明白,这一份羁绊,值得?用一辈子去呵护。
一旦自己的毛孩子走丢,主人的情绪崩溃,不啻于真正丢失了一个孩子。
如果逻辑的主人真的另有他人……
陆琰舟呼吸一窒,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了一般,疼痛不已。
“煤球。” 陆琰舟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他微微俯身,目光直直地盯着?煤球的眼睛:“这种?话,不能说。。”
“对真正的主人而言,毛孩子走丢,跟亲孩子走丢没区别。同类不在我身边那会儿?,我就很?难受,每天都?担惊受怕,休息不好。”
“如果逻辑的主人真的另有其人,她现?在的状态应该和我差不多?。”
煤球忽然窜上桌子,尾巴贴紧凹凸不平的桌面轻轻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