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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的浓烈气味呛得齐乐咳了一声?,江黎抬眸撇了他一眼,狭长锋利的眉眼在烟雾中,笼上了一层遥远的薄纱。
齐乐年龄已经超出?了孩子的范围,所以即使身体还虚弱着,江黎也没额外关怀,他冷眼看着齐乐:“有意见?”
“没……”齐乐有些胆怯地喊了一声?,“江哥。”
就不敢再说话了。
这会儿的江哥和之?前印象里的完全不一样,明明在齐乐的记忆里,江哥总是和头儿形影不离,笑眯眯没骨头地倚在头儿身上,几乎平等调戏一些相貌不错的男人,尾音懒散绵长,像只慵懒的大?猫,眯着眼晒太?阳。
但是,齐乐又深刻地见识过厄火的实力,他仍清楚地记得,当初那?个从西斯特上千米的高楼上,脚下?踩着钢板,沿着大?楼弯曲的弧形外壁一跃而下?,电光闪烁的那?几十秒,如同黑夜里矫健的猎狐,锋利、敏锐、疯狂。
眼前的江黎更接近第二种,就像是他那?把寒铁般锋锐的匕首似的,锋刃向外,都是没有刀鞘收束的锋芒毕露。
平等地刺伤敌人和自己。
齐乐还是更怀念那?个和他们在钦查处嬉笑的江黎。
“江哥……我们是要去哪?”齐乐小心?翼翼地问。
“哦。”江黎这才想起?来,刚刚去下?城区,什么都没说,就是单纯把齐乐从病床上撕下?来薅走了。
“先回酒馆。”江黎叼着烟,含混不清地嘟囔一声?。
江黎领着齐乐往酒馆的方向走,DAWN酒馆外侧各色的霓虹灯关掉了,就剩下?孤零零一栋三层建筑伫立在黑街深处,轮廓隐匿在暗色的夜幕中。
其实暴风雪并不耽搁酒馆营业,但小A有事外出?,就顺便借着天色不好的理由?歇业。
江黎正掏着钥匙,从后门准备开门,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
刹车声?几乎碾着耳边响起?,江黎动作一顿,却没回头,只是将钥匙从左至右一拧,推开后门,才缓缓回身。
竟是意料之?外的人。
暗色的夜里,小巷中的车辆没开车灯,黑暗勾勒车辆的轮廓阴影,车身很大?,挤在狭窄的小巷中,撞到了不少杵在矮墙边的杂物?,武装车在后巷显得尤为拥挤。
小巷打不开车门,武装车的天窗打开,从车上跳下来三个人。
三个熟人。
卫含明、白?严辉、石竟一。
刚走了不久,竟然开着武装车折返回来了。
江黎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长腿一支,散漫地倚在酒馆门边的墙上,叼着的烟已经燃了半截,火星子里唇边近了点,烟没吸进去几口,大?多都被寒风吹散了。
三个人快步走来。
江黎嗤笑:“怎么?来抓我?”
白?严辉走在最前面,他在江黎身前站定?,摇了摇头。回去屡屡碰壁,碰了一鼻子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