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宋幸推了推眼镜:“让我去?他是你的部下,你对他更熟悉,更能?说服他才对。”
卞印江却摇了摇头,自顾自喝茶:“我刚刚可是力邀他来总部,许诺他未来武装部长?官的位置,他都没应呢。”
宋幸皱了眉:“所以你根本就没和他说“药”的事?”
“我为什么要说?”
“当然是因为,我们?几?个都缠在一起,谁也?不能?独善其身?!”宋幸咬牙切齿。
“并不是吧?”卞印江却风轻云淡,神态和姿态都很放松,“许暮查到了财政部,经你亲手?签名的转移三废处理?的拨款,把每年的巨款转移给西斯特做生物研究。他也?查到了科技部,隋远志管理?的生产工厂肆意向下城区排放废弃品和污染物……但他可没查到我武装部啊。”
厚重?的镜片后,宋幸越听越心?惊,他瞪大?眼睛,瞳孔微缩,再开口时,嗓音发紧:“可是你和老隋的面具交易,给他提供那么多的活体?实验样本……”
“诶诶诶,打住打住。”卞印江故作姿态捂住耳朵,“我可不知道?这事儿,那都是卓审判长?想不开误入歧途,和我这个被蒙在鼓里的武装部长?官有什么关系?顶多就是被牵连一下,到时候开个直播,向全体?公民公开道?歉表明自己御下不严就是了。”
“你……”宋幸的胸口剧烈起伏,他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实际年龄将近九十,却依旧精神矍铄的人?。
卞印江城府之深,远超他的想象。
宋幸仔细回忆一番,这才惊恐地?发现,关于拨款、关于污染物、关于“药”、关于面具,每一个都有卞印江的手?笔,但每一件事,他都没有亲自下场参与,只是置身?事外、搅弄风云、坐享其成,而他们?其他三个部门的长?官,包括审判长?,都被深深牵连进其中,一旦东窗事发,就会万劫不复、彻底跌落云霄。
这个人?……太恐怖了,卞印江平日里几?乎把开明和伪善揉进这副皮囊里,完完全全一副为上城区鞠躬尽瘁的长?官模样,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下,想找出他的罪名都做不到。
“好……”宋幸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冷静下来,不过后背却更佝偻了。
“我会亲自去审判庭找许暮,跟他挑明真相,说服他加入我们?。”宋幸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彻底暴露在明面上,但事已至此,不亲自去说服许暮,他被搞垮台的几?率更大?。
只能?寄希望于,许暮是个识时务的。
但……
宋幸推了下眼镜:“老卞,你得?帮我。我和老隋如果真的出事了,你后面再要找合适的帮手?,可得?费些功夫。”
“当然,如果老宋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我肯定竭尽全力。”卞印江爽朗地?大?笑一声,抬起茶杯,放到嘴边。
“嘁,得?了吧你。”宋幸摆摆手?,“我就问问,如果许暮一直不答应跟我们?共事,怎么办?”
卞印江轻飘飘吹散茶水上的浮沫:“那就杀。”
宋幸皱眉:“说得?轻巧,整个总部可都看到许暮被押送到审判庭,审判庭也?不是卓老弟的一言堂吧,你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一个立功无数的钦查官队长?,谈何容易?”
卞印江笑:“罪证,你不是都看过了么?”
“没有人?证的话,只要许暮咬死不承认,单凭那个伪造的视频做物证,是没办法完成审判的。老卞,你不会把年轻时候的知识都忘光了吧?”
“笨啊老宋,物证能?伪造,人?证不是更简单?”卞印江笑着摇了摇头,“戴红狐面具的首席杀手?,厄火,我们?谁都没见过他真正长?什么样子?,不是么?”
“呵,够狠。”宋幸吃了一颗定心?丸,也?咧开嘴笑了,他摇了摇头,厚重?镜片反射的冷光在空气中泠泠一扫,调侃道?,“这就是你说的惜才啊?”
“当然……一个能?力如此之强,却不能?为我们?所用的人?,自然是……”卞印江将手?掌横亘在脖子?前,左右一划,做了个割喉的手?势,“杀了,解决掉,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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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宝宝们,作者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大概还要几天恢复,这两天更新不稳定,对不起大家,我看着发红包好了[爆哭]